“你是哪里的女子,竟弹得一手好琵琶,不过再怎么好,难道不知客人不夺主吗?”
黄衫女子依偎在墨渊怀中,双眼不善瞪着安如卿,语气嫉妒的要命。
在花船谋生的女子,可不就是靠弹曲唱曲来谋生嘛。
如今倒好,又来一个弹琵琶出神入化之人,且这人还这般的没眼力见。
在她们的花船上,就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现自己,这不等于明晃晃打她们的脸,意思她们不如她呗!
靠在墨渊怀中粉衣女子也皱眉,她娇气轻拍墨渊,嗓音柔得快能掐出水:“您叫了这么一个会弹曲儿的人来,可是在打柔儿与意儿的脸?”
她一边说,一边暗中瞪着安如卿。
“这弹琵琶是哪条船上的?模样倒生的极美,我从前还从未见过她。”
有几人又惊叹,直接将安如卿也当成了是花船谋生之人。
刹那间,安如卿脸色微沉。
花船女子,有人靠手段,有人靠肉体。
不管哪一样,在这个世界都不被人看好,而今有人这般说她,等同于侮辱她有何区别?
墨渊望见安如卿不高兴,登时眯着冷眸,一把推出怀中二人。
“爷,您难不成还想去寻她?”柔儿嘟唇皱眉,故意伸出自己修长玉指勾着墨渊衣领:“爷,您别去寻她呀,您不是最喜欢柔儿这双无骨玉手了吗?”
话音落下,墨渊轻嗤抓住眼前的手,他抽出削铁如泥的匕首,刀起刀落,瞬间一根血淋淋的断指,落在桌上。
“啊!”
痛苦的惨叫在花船中蔓延,周围人见过,吓得不敢再出声。
安如卿在不远处,冷眼望着这一切。
这花娘实在是自己作死,墨渊最是情绪反复无常,她若是顺从些,还不至于损失一只手指。
自然,安如卿也没心善到要去给她接手指。
墨渊起身越过吓傻的意儿,他径直走到安如卿面前,阴冷的黑眸上下打量。
安如卿今日一袭淡蓝衣裙,三千墨发未盘,简单的小髻上插着两根同色发簪。
“你倒是镇定。”
墨渊轻笑了一声,阴郁的眼底流过欣赏。
这般镇定自若的女子,越发合他胃口。
墨渊轻勾唇,回头朝着众人摆手。
在花船内之人,皆是懂看眼色之人,一听墨渊这举动,个个赶忙起身离开,生怕晚了下场同那柔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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