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聂渺的话音刚落。
他手中的半截戒刀已经化成了黑色沙砾,从他指缝之中散落。
看到这一幕,胥紫山沉默半晌,忍不住道:“你是说,诸法不是人,而是一个……”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找出一个准确的形容。
“我大概明白你在说什么了。”
范不移却是将已经恢复成红色的线剑挂在腰间:“你说你被拖入了‘诸法’,也就代表,你曾经有一段时间成为了他。所以,诸法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这也就能够解释,为何洞元殿内有这么多的道士,而诸法殿里没有一个活人。”
“恐怕所有进入诸法殿的活人,最终都变成了诸法。他那夸张的真气修为,数不胜数的武道真意,都非人力所能达到的结果。这也并不代表他天赋异禀,而是他直接融了别人的道。”
范不移思索之时,眼底闪过一丝光芒:“人力终有穷尽之时,可融千人万人之力,未必不能堆出一个真无量。想出这个办法的人,真是个天才。”
“天才也好,疯子也罢,总之,诸法这个怪物,对我们有大用。”
听到聂渺的话,胥紫山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震惊:“你想引两虎相争?”
“不是我,而是夜主。”
聂渺摇头道:“邪惑宫或许真有一个活着的二品武夫,如果我们不用些手段,就算大闹一场救得谢秀,最后也未必能安然离开。”
“你说得对,谢秀怕是被洞元殿的老东西给看上了。不管他想要利用谢秀做什么,最终应该都与邪惑宫的计划有关。
如果谢秀真的那么重要,邪惑宫不会放我们安然离开。但反过来想想,不管谢秀怎么重要,应该都比不上两殿的殿主。
只要引‘洞元’,‘诸法’相互厮杀,邪惑宫的宫主怕是无暇再来理会这点细枝末节。”范不移想起那些木牌上的名字,以及被摆在最上方的谢秀,也很认同聂渺的话,“看来楚秋早把后路给想好了。”
“后路倒也谈不上,只是尽量把水搅浑。”聂渺摇头道:“邪惑宫的水,恐怕比我们想得更深。”
不过就在这时,师素打量着周围的深沉黑暗,忽然道:“你们怎么就确定诸法一定会跟洞元斗起来?”
“这两者同属邪惑宫,难道不应该是一边的么?”
她指了指四周:“现在看来,诸法被拖到这里,第一个要对付的人是我们啊。”
那浓如夜色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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