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差不多,仿佛由沙砾堆砌一般,申屠烈撞了上去,当场就把石壁给撞得散开。
哗的一声,石壁化成流沙铺向周围,形成了不高不低的沙地。
可几人踩中这层才刚没过脚踝的沙土,便是感觉两腿如同灌铅,瞬间变得举步维艰。
厌黎仗着自己那一身恐怖的力量拔出脚掌,艰难地走了几步,却发现脚下的沙层越来越重,好像要将他们吞进其中。
眨眼间,那层沙土就已经没过了他的小腿。
“沙层里有真气!”
季知春镇定地感受了半晌,立刻出声提醒:“运功,震碎这里面的真气!”
申屠烈真气一转,缠住两脚的沙层被震得松散。
甫一脱困,他急步而行,浑身涌出惊涛骇浪般的真气,在沙子表面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形同飞掠地冲出这大片沙层,怒啸道:“使这猴戏手段有何用?想要夺回这把刀,站出来与老夫过两招便是!”
紧随而至的季知春与他并肩而立,“倘若诸法真的现身,咱们今日大抵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怎么,你还有何心愿未了?”申屠烈沉声道:“逃也是死,战也是死,不如拼他娘的一把!”
“蠢货。”
仍站在沙层里的厌黎听闻此言骂了一句,直接说道:“你有戒刀在手,诸法自然不会直接对你痛下杀手,却是连累了我们先一步为你陪葬!”
“你这狗蛮人哪来的废话?不想死就快点滚,赖在老夫身边不还是想夺走这戒刀?”
“那本就不是你们的东西!”
“放你娘的屁!到了老夫手里就是老夫的东西!”
“老东西!你找死!”
眼见两人的争吵愈演愈烈,厌黎甚至红着双眼,抬脚迈步挣开沙层束缚打算要对申屠烈动手,季知春突然沉喝一声,“别吵了!”
他的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以眼神示意:“诸法在盯着我们。”
这话一出。
申屠烈与厌黎如梦方醒,同时向四周看去。
就见许多黑色真气铺在山峡之间,如同云雾一般沿周围山壁行走,偶尔化作诡异的人影,时刻注视着他们三人。
想到先前在地宫里的那种感受,申屠烈凝神静气,不可思议道:“这次他想勾起我们的愤怒,让我们陷入内斗?”
“恐怕不是。”
季知春环视着周围的黑色真气,“这一次他唤起的是‘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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