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司如今能有这副光景,恐怕连当年的方先生都料想不到。”
北关城墙上,燕王看着军营里那些黑袍身影,语气极为感慨:“父皇当年虽然支持监察司,却也防着监察司,纵然当年方先生权势最大之时,也未能染指兵权,夜主却做到了这一点……”
他转过头,望向那张宛如谪仙般的俊美脸庞,突然问道:“夜主可曾想过颠覆大离皇权?”
此时此刻。
楚秋手里把玩着一块腰牌,整体呈鎏金色,刻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每一个字,都是所谓的岐龙山秘文。
随着燕王这一发问,楚秋的动作稍停,将手里那块‘离祖符’丢了回去,“你这问题好像没长脑子。”
燕王‘手忙脚乱’地接住离祖符,随后无奈一笑:“如果我长了脑子,又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楚秋打量了他两眼,淡淡道:“倒也不用妄自菲薄,你不算是混得最惨的太子。”
“呃?”
燕王的双手攥着那块号称能掌天下兵权的离祖符,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恍然大悟道:“夜主是在说大虞那位太子?”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点头道:“的确,比起他的下场,我已经算是幸运了。”
大虞先帝一脉,包括太子在内,都被靖海王给活活炼作了灵液,死前不知遭受何等非人的折磨,与之相比,燕王的处境确实还算不差。
可是顿了顿后,燕王却又问道:“夜主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今国师不在,你完全有机会推翻大离皇权,为何不这么做呢?”
“是谁说你们的国师不在?”
楚秋的语气无比坦然道:“他不是就好端端地待在皇城养伤么?”
“如今朝堂上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待在皇城里那位可能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国师。”
燕王轻叹一声,“就连陛下也早就有所怀疑,只是迟迟不敢拆穿而已,夜主这把戏,怕是瞒不住太久了。”
“就算那是个把戏,也不是我的把戏,我可没有本事凭空给你们变出一个林听白,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他自己。”楚秋一边说着,一边沿着北关城墙向深走去。
燕王见状,举步跟在他身后,表情迟疑不定,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如果夜主真的想要推翻大离皇权,能不能留陛下一命?他虽不是个好皇帝,但也没做过什么错事。”
“你自己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还有空担忧皇帝?现在想要兄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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