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时,伸长脖子朝那边看热闹的金穷‘无意间’道:“舒王觉得燕王从秘库取走了什么东西?”
舒王脸色一沉,看向金穷的眼神也变得极为不善:“你究竟是什么人?”
皇室秘库虽也不是什么秘密。
可能确定燕王从那其中取了某样东西的人,放眼大离也是屈指可数。
金穷转过头来诧异道:“下官还能是什么人?”
舒王没再理他。
“沈敬,朕是不是对你太过宽容了?”沈仪盯着燕王,沉声说道:“你是不是以为有国师护着你,朕就不能拿你如何了?”
燕王摇了摇头,“若非陛下宽仁,哪怕有国师开口求情,臣也早就身首异处了。”
沈仪冷冷道:“既然你知道这一点,还敢顶撞朕?”
“臣并非顶撞陛下。”
燕王顺罢了气,拱手说道:“而是想请陛下答应夜主的条件,以免最后落得个君臣相残的结局,反让外人看了笑话。”
沈仪沉着脸一声不吭。
他自然也能猜到,燕王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胆量,只能说明这混账东西去了秘库求见老祖,取出了某样护国神兵。
而沈仪此时甚至能够确定,燕王到底拿了哪一件神兵。
除了离太祖掌天下兵权的象征之外,其余几样护国神兵,不足以让燕王赌这么大。
“离祖符……”沈仪心下沉吟,不再理会燕王,转而看向楚秋:“你既要插手龙威营,又想要镇南军的兵权,甚至还要朕拆分护国司,为你们监察司铺平前路?那你可有想过,朕是大离皇帝!”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歇息地里地吼了出来!
显然已经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境地。
如果燕王此刻拿出离祖符,就算他不肯点头,此事也再无转圜之机。
这天下大义,终究还是有它的威力。
面对沈仪‘穷途末路’的质问。
楚秋却只淡淡道:“本官也是大离夜主。”
“好,好!很好!”
沈仪的胸膛剧烈起伏,连声称好,怒道:“既然你认自己是大离夜主,那就应该记住,大离在,你们监察司才会存在!朕不管你心里终究有什么算盘,只要你认自己是大离臣子,朕允了!”
楚秋面无表情,“拟诏吧。”
沈仪二话不说:“来人!”
一名宦官急步走来。
隔着几个皇庭卫,在十多步外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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