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对于武夫的了解毕竟有限,稍微想想,也就冷静了不少。
倒是那群武官表情却相当凝重,三品跟四品的差距有多大,他们不用脑子去想都知道。
现在夜主能与天尊斗个旗鼓相当,说不定是用了某种秘法强行拔高战力,何时落败都不稀奇。
“国师为何还不出手?”
人群中传来低声质问,却无人敢回答。
没见陛下的脸色都已经难看到什么程度了?
这时候再提起国师,岂不是火上浇油?
沈仪好歹也可比肩六品,这句话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握紧拳头一声不吭。
在旁的牧沧适时提醒道:“陛下无需担忧,据臣所知,夜主早已掌握了应对三品无量的秘法,那日国师在城外迎战江湖三品,夜主大人同样出了不小的力气。”
“是么?”沈仪声音陡然一冷:“看来宁王对朕这位重臣很是了解啊。”
若换作是朝堂大臣来面对这句话,必然是万万不敢承认的。
谁不知道,这位最忌惮,也是最厌恶的,就是结党营私,妄图把持大权?
寻安王当年这么做了,现在整日躲躲藏藏不敢现身,只能用宴请的方式,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接见当年‘旧部’。
赵相当年也这么做过,满朝文武无不是‘赵党’,风头一时无两,近乎架空皇权。
而他现在的下场根本也无需多言。
尽管打压寻安王,击垮赵相一党,沈仪背后借的都是国师的力量,但国师向来不与群臣结交,更没有任何结党营私的意图,单一个‘把持朝纲’。
还远远达不到会被沈仪忌惮的程度。
可牧沧不同。
那个目无君上的大离夜主,更加不同。
牧沧表情严肃,沉声说道:“臣的确与夜主有些私交,这一点,臣不敢欺瞒陛下。”
沈仪对此毫不意外,但他似乎有意敲打牧沧,冷冷问道:“宁王可知朕最讨厌什么人?”
“臣不知。”
“朕最讨厌摆不清自己位置的人。”
沈仪说罢,转头看向已被炸穿的宫门,“就比如他们。”
牧沧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众正神道信徒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好像身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追杀他们。
现场的皇庭卫满脸杀气,立刻举刀相迎。
今天皇庭卫丢了极大的脸面,究其原因,正是这些正神道的谋逆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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