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你觉得早乙女家与【新月组】之间是什么关系。”
半分幽明的和室里,形容枯槁的佝偻瘦弱男子一字一句地问出来这句话。因为角度的原因,他整个人都隐藏在门窗的阴影之下,看不清他的具体面容。
“我不懂您说得什么意思。”背对着阳光,佝偻男子身前数米外的女人身穿袖有紫藤花及其家纹的振袖,跪坐在榻榻米上。
兴许觉得自己的语气经年累月下来表现得太过冷漠,早乙女叶月停顿一瞬后打破了常规,跟着生硬地称呼了一句:“父亲。”
半月前,男子已经将过往的一切如实交代给了他的女儿,经过女儿的验证确认后,换来的是他在晚年得到了女儿的谅解。
“父亲的意思是——在叶月看来,究竟是早乙女家的【新月组】,还是【新月组】的早乙女。”
就算是蠢笨如傻子,也该知道刀子握在手里时,刀尖要朝外而不能对着自己。
早乙女叶月的答案自然符合她的立场与利益:“从来都没有什么【新月组】的早乙女,而只有早乙女的【新月组】。”
唯器与名,不可以假人。
早乙女叶月明白,一旦早乙女家、早乙女这个姓氏、叫早乙女的人不能凌驾于【新月组】之上,带来的将会是天翻地覆的毁灭xing打击。
于早乙女如此,于【新月组】亦是如此。
自己的父亲在养蛊那般的继承人制度中杀了干干净净,而她自己虽然缺少磨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
早乙女叶月自小便明白的一个道理就是,自身地位与权势的巩固,在性与血缘关系都没有的情况下,最直白的要求从来都不是个人的能力是否出众,而是基本三要素。
对上的迎合与站队,对中的合作与联盟,对下的驱使与奴役。
她又从中悟到一个紧要之处,上与下都与自己有着天然的隔阂,并不能如鱼得水那般自由灵活,只有和自己处于同一水平的人物与势力紧密相连,拧成一股绳,成为利益共同体,才能长久地生存、发展下去。
而在东京,很遗憾的是,早乙女叶月并没有找到适宜的目标进行合作、联盟,东京的所有权贵都暂时与她明确地划分了界限。
哪怕有着幕府和将军阁下的担保与兜底,早乙女叶月也隐隐感到不安。
她害怕某一夜或者某一日,【新月组】东京总部的几个部长里,就有行下克上之举的存在,从而颠覆了早乙女家对【新月组】的完全控制,媚上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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