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娘病入膏肓的样子是假的,但娘病得这么严重了,祖母不说给她延医治病,反而急慌慌给爹挑继室。
说句难听的话,娘还没死呢,这就等不及了?就算猫狗养久了也会有感情,更何况人?娘那么孝敬祖母……闻西洲真替他娘不值。
余枝斜了他一眼,“小小年纪不要思虑过重。”又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因为不重要,所以不在意。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是你们爹,是你们兄妹仨,顶多再加上你们外公。其余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他们做什么都伤不到我的。”
“娘,我知道了。”闻西洲嘴上应着,也认同娘的话,但心里还是意难平。
闻西洲一走,余枝就无聊起来,溜溜达达她就到了护国寺方丈大师住的院子。
“大师,念经呢。”余枝特别热情地打招呼。
正在敲木鱼的方丈大师停下来,面容平静,“女施主有礼。”他身后的几人也跟着双手合十。
“有礼,有礼,大师们都有礼。”不愧是护国寺的高僧,瞧瞧人家这素质,就是高。
看到一旁有个蒲团,余枝也不嫌弃,伸手一拽就坐上面了,一副主人的派头摆开了聊家常的阵势,“大师和几位师傅在府上住得可舒心?可有怠慢之处?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交代下头的人便是。”
“阿弥陀佛,女施主言重了,贫僧乃方外之人。”方丈大师宝相庄严,低垂的眉眼特别悲天悯人。
懂,懂,懂,方外之人,不注重外物享受。是这个意思对吧?
余枝眼睛闪了一下,状似好奇地问:“大师为何称我为女施主?大师都是方外之人了,在大师眼里众生是平等的,那为何施主还有男女之分呢?”
方丈大师捻着佛珠的手一顿,郑重道:“施主果然有慧根,是贫僧着相了。”
不,不,她瞎掰的,她有什么慧根?倒是这位方丈大师,涵养是真的好。想了想余枝道:“大师帮我看个相吧,就看看我是否是短命之相。”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捐一千两香油钱。”金山还在,她阔绰着呢。
“阿弥陀佛,贫僧道行浅,堪不透施主的面相。”方丈大师面露愧色,倒是他身后的一人嘴角抽了一下。别人都忌讳死字,她却直接说自己短命,哦对了,上回花重金求签的也是她,小闻尚书的夫人果然与众不同啊!
余枝也不介意,道:“大师您是高僧,您瞧瞧我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古怪?可是冲撞了什么?”最后这一句纯碎是胡说八道。
方丈大师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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