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
太子心情复杂,“父皇您告诉儿臣这是为什么?您打小就教导儿臣,身为皇室中人,不可任性妄为,为尊者,不能寒了臣子的心。为什么,父皇?您别说您不知情,儿臣都查到了,消息是禁军副指挥使传的,他与闻三无冤无仇,也不存在利益冲突,而且能使动他的也只有父皇您了。”明知道不会有人偷听,然而他依旧压低声音。
“没错,是朕做的,朕的确不想看到他进京。”泰康帝垂下眼睑,冷漠又无情。
“为什么,父皇?”太子神情有些激动。
“太子,你口口声声质问朕,你可知道闻三做了什么?”泰康帝抬头,直望着太子。
“他做了什么?”
“安乐!”泰康帝闭了闭眼,复又睁开,厉色逼人,“他杀了安乐,你的皇妹安乐死于闻三之手。这样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的臣子不该杀吗?”
“不可能!”太子脱口而出,“安乐不是病逝的吗?”
太子可不是好糊弄的,若安乐真死于闻三之手,父皇早就定他的罪了。既然没有,那就表示这里头有猫腻,至少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的。
“是闻三,闻三射了安乐一箭,要不然安乐也不会早逝。”泰康帝眼神阴沉,安乐是有错在先,可身为臣子,却如此睚眦必报,眼里没有尊卑,这样的臣子他敢用吗?让他活着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眼不见为净,他若偏安一隅也就罢了,偏太子点他进京,还是接任户部尚书,跑他眼皮子底下来碍眼?哼,这绝不可能!
“好端端的闻三为什么要射安乐?安乐做了什么?”太子心思如电,飞快地回忆着,安乐是什么时候病的?八年前。她前脚病了,闻三后脚就被贬出了京城。
四品的大理寺少卿,贬到边陲之地任个七品的县令,偏闻三还没有任何罪名,这是大庆朝建朝一来都没有的事情。
这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太子当时也诧异。他是知道闻三想谋外放的,因为这事也上过几回折子,他还以为父皇是因为这事恼了他把他贬出去的,如今看来显然不是。
嗯,闻三外放前还发生了什么事?对了,护国寺,闻三的夫人“小余先生”去护国寺上香,险些命丧后山……
“安乐派人去杀闻三的夫人?!”太子猛地抬头。
对上太子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泰康帝想要躲闪。身为帝王,他的定力还是有的,“那又如何?”
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皇,明明是安乐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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