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拱了之后,她和儿子就跟族人被冲散了。她背着儿子逃命,后面两头野猪紧追不舍,她连给儿子包扎伤口的空都没有,只能让儿子自己捂住伤口。
伤口狰狞,手一拿开,血呼呼往外冒。“阿树!”阿朵大惊失色,赶紧用手死死捂住伤口,怎么办?这伤得也太重了吧!
“阿娘,别担心,我没事。”山树的声音特别虚弱,却还挤出一丝笑容安慰他的阿娘。
阿朵心如刀绞,她看着脸色都变了的儿子,还强撑着安她的心,就跟有一只手摘她的心肝肺一样悲痛。
她的儿子呀,从小到大都这么懂事,从不像其他孩子那样顽劣,他才十四岁呀!
怎么办?怎么办?饶是她再镇定,也不由慌了神。
对,有伤药!她从腰间摸出那瓶抢来的伤药,想也不想就倒在了儿子伤口上,“树,忍着点,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山神啊,保佑我的儿子明天就能活蹦乱跳吧!
阿朵此刻的心又慌又乱,但她还是很快发现血不淌了,她又惊又喜,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仔细看,血真的不淌了。
她高兴地咧嘴笑,眼里却流出了眼泪,“树,血止住了,你能活下来了。”
山树也笑了一下,“阿娘,我觉得不那么疼了。”
“是这什么止血散好,山下的人就是聪明,做出的药比咱们的草药好用多了。”阿朵的父亲是山民首领,她父亲去世后,她便成了新首领。她能听懂山下汉人的官话,但不太会说。
“那个男人真没用,躲在女人身后。不过那两个女人却很厉害,像咱们山里人。”儿子的性命保住了,阿朵也有心情碎碎念了,“听说山下的女人又弱又胆小,依附着男人,那两个女人却不一样。”那一手箭法太让人羡慕了。
身为首领的女儿,阿朵不仅箭法出众,武艺高强,长得还非常好看,是山民中的一枝花。就算嫁人生子不再年轻了,依然是那些男山民心目中最有风情的女人。
可是,她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女人比她好看多了。那种美跟山里的姑娘不一样,是矜贵的,是精致的,是高高在上的,是让人看了一眼,想看第二眼,却又不敢多看的美。
按说,那两个女人救了她和儿子,她应该奉上丰厚的礼物,好好道谢的。然而,不说当时她一心记挂着儿子的伤势,就算儿子没事,她也不敢跟她们接触。
山下的人心眼多,心肠太坏了。他们山民虽住在山上,以打猎为生,但还是要下山去跟山下汉人换盐的,就有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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