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家和马家的盐卖不出去,自然把闻九霄这个新来的县太爷恨得牙痒痒,可要让他们低头示弱,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两家却不愿意。于是两家家主眼珠子一转,决定要给县太爷添点堵。
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山云县的百姓吃的是平价盐,其他县城,包括州府的百姓,却要花双倍的价钱买盐。以前盐价都一样,就算嫌贵,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现在不一样了,有山云县的平价盐在前,山云县外的百姓能乐意吗?
凭什么山云县的盐价那么低,而我们县的盐价却那么高?不都是大庆朝的子民吗?人家的县太爷都能体恤治下百姓,我们的县太爷为什么就不行呢?
一个两个不满,三个五个不满,当地的父母官还能不当一回事。当半数,大半的百姓都不满,甚至当地的乡绅富商都不满时,父母官还能坐得住吗?
与山云县相邻的两个县的县令一开始还不信,“这从那传出来的谣言?是不是有人想趁机煽动民众闹事?”
山云县盐价低?还整整低一半?怎么可能!山云县是最穷的了,他们的县令兰焕平官服上都打着补丁,还平价盐呢,简直是天方夜谭。
县衙的属官知道的却多,“大人,属下打听清楚了,不是谣传,消息属实。山云县年前不是新换了县令吗?一上任就颇多动作,平价盐就是他搞出来的。”
“新县令?知道什么来路吗?”都知道山云县穷,兰焕平那个倔老头操碎了心,也没见赋税能多一丢丢。所以大家对山云县一向不看在眼里的,就算兰焕平走了,换了新县令,也不过是另一个倒霉蛋罢了。
是的,在他们眼里,每一个到山云县上任的县令都是倒霉蛋。不是像兰焕平那样被架空,就是被逼得主动辞官,所以不值得他们关注。
“听说是京里来的,说是来的时候前呼后拥,光是奴才护卫就带了二三百,威风着呢。”闻九霄到山云县那天,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不难打听。
“京城的?”沙池县的县令曲玉河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
属下见状,又道:“出身应该不差,说是一来就给百姓送了一份年礼,每户一斤肉两斤米,还有布。是全县的老百姓,属下粗略算了一下,至少得送出这个数。”他伸手指比划了一下。
“年后又招人修城墙铺路,不是徭役,给发工钱,再加上现在的平价盐,可得不少银子往里填呀!大人,属下觉得那位闻大人怕不是简单的出身不差。”除了自掏腰包还有别的解释吗?毕竟山云县是出了名的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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