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刻幼稚得跟孩童一样。
直到余枝累得气喘吁吁,直到闻九霄揽上余枝的细腰,看到她明媚的眼眸,心才安定下来。
县衙这边热热闹闹地过年,张严马宋四家这个年就过得有些糟心,因为他们终于收到安插在采石场的自己人送回来的消息。
除夕这天的中午才收到的消息……好吧,闻九霄承认,他就是故意的。他让护卫把那几个管事看得死死的,到除夕这天才松懈。
手伸得这么多长,不给他们添点堵,怎么对得起他往采石场贴补的银子?
对,闻九霄就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宋家家主皱眉,“县太爷这是要干什么?”怎么一上来就拿采石场开刀?
他最疼爱的儿子,那个少年就考中秀才的宋立贤,跟他爹一样皱着眉头,“爹,您说县太爷知不知道咱家在里头插了一手?”
“不能吧?他新官上任,哪里知道咱们山云县是个什么情况?”
“这样就好?”宋立贤松了一口气,他对新来的县太爷十分敬仰,很担心县太爷对宋家的印象不好,继而连累对他的印象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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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忍不住开口抱怨,“爹,我早就说了,咱家不要掺和到这样的事里,也不要跟那几家走得太近。咱家是书香门第,诗书传家,跟他们那些眼里只有铜臭的不一样。”
宋家主觉得儿子的话有道理,宋家子弟人人读书,出了一位举人一位秀才,可不就是顶顶清贵的人家吗?却又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的失误,只含湖道:“幸得我儿聪慧。”
坐在边上的宋义安低垂的眸中闪过嘲讽,好一个清贵的读书人!二弟瞧不上家里的营生,觉得铜臭味儿玷污了他读书人的清白。却也不想想,他吃的喝的,念书用的笔墨纸砚从哪里来?还有他结交朋友,出门游学,哪一回不得百八十两银子?他怎么就不嫌铜臭味儿了?
“所幸县太爷还不知道,爹,这事就到此为止,咱家就此收手,就当没有这事。”宋立贤道。
“可那采石场每年都……”宋家主迟疑,他舍不得采石场的进项。
宋立贤不高兴了,“爹,您眼光能不能放长远些?采石场一年也就仨瓜俩枣。儿子我若是入了县太爷的眼,在县衙谋个一官半职,近水楼台得到县太爷的指点,举业有成,不光宗耀祖吗?”
关系到儿子的前程,宋家主心中一凛,“你说得对,是爹想岔了。”儿子得前程比什么都重要。
宋义安忍不住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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