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死了,碧清姐姐死了,陈妈妈死了,义父义母也死了,只有我带着锐哥儿逃了出去,锐哥儿就是我的弟弟,只比我小一岁,乔家唯一的儿子。
“我带着钻狗洞,做乞丐,逃了半个月,还是没逃过去。锐哥儿病了,那么冷的天,不看大夫他会死的,我只好带他去医馆。我们被发现了,他们杀了锐哥儿,他的血喷在我脸上,他说‘姐姐,快逃’……我逃不动了,也不想逃了,锐哥儿都死了,我还逃什么?他怕黑,我要陪着他一起。少夫人,您知道吗?那刀砍在身上可真疼啊!”
贺晓蝶闭着眼睛,却没有一点眼泪,“我没死成,我师傅救了我,她打那经过,发现了埋在雪窟中的我,见我还有半口气,就把我带了回去。从此我活着的唯一目标就是报仇,谁毁了我的幸福,我就找谁报仇。我利用吹雪楼的人脉查了很多年,当年乔家灭门所有的参与者,我一个都没放过。最后杀了那个县令,我却知道我的仇还没有报完,那个县令只是听命行事,不是背后的主谋,我得杀了那个主谋,乔家的仇才算报完。
“后面的事少夫人都知道了,背后的主谋是白国公,就因为他要圈养私兵,缺银子,把手伸向了当时的豪富乔家。”
贺晓蝶刺杀过白国公好几次,只是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借了别人之手才报了仇。她不在乎吹雪楼覆灭不覆灭,甚至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她只想报仇!
可是报完了仇,贺晓蝶却茫然了,她不知道该干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了。
是师傅提醒她,不是答应闻少夫人要报恩的吗?做人要言而有信。
其实贺晓蝶心里清楚得很,少夫人不过是心善,她根本就不需要她的报恩。不过既然是她说出的话,那就去报恩吧。
所以她来了,带着师傅一起来了。
余枝唏嘘不已,“没想到你还是官二代,哦对,曾有对母女找上蔡府,说是蔡祭酒的妻女……”
贺晓蝶道:“那是我雇的人。”她过得不好,凭什么他们能过得那么好?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不揭了他们的画皮,如何对得起被卖入画舫的自己?
余枝了然,难怪那对母女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是不准备露面了吗?”
“我不想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贺晓蝶无比冷漠,“不过,我出京前送了他们一份大礼。”
“哦?”余枝挑眉。
贺晓蝶语气平淡地道:“我就是让那对母女又出现一次,指控蔡夫人把原配嫡长女卖入画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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