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了他。
白国公一甩袖子上了马车,闻九霄则进了京兆府衙门,他没有去见府尹大人,而是去牢里转了一圈,跟当值的牢头、狱卒问了几句话便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有福哭哭啼啼被押解上路了,怕女眷再哭晕了,白国公没敢让母亲和妻子来送。他一个人来的,看着儿子脱去华服,蓬乱的头发,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右手紧握成拳。他殷殷叮嘱儿子,“莫怕,好生跟着官差走,这一路上爹派了人跟在后头,流放地爹也都安排好了。”当然,这些话是小声交代的。
至于押解的官差那里,自有管家去说好话,塞银子。
为了这个儿子,白国公是把能做的都做了。然而,白有福是个没出息的,扯着他爹的袖子就不松手,“爹,我不要被流放!爹,我想回府!爹,爹……”
白国公再疼儿子,也忍不住有些心塞,这样毫无担当的儿子,能担起国公府的重任吗?说不定这次流放对儿子来说反倒是一次很好的磨练!这么一想,心情倒不那么沉重了。
白有福再不情愿,也被官差拽着上路了,一个小厮模样的年轻男人跪在地上给白国公磕了三个头,爬起来道:“国公爷,奴才去了?”背着包袱远远跟在队伍的后面。
直到这行人看不到人影,白国公才转身回府。他压根就不知道,他那好大儿,才走了不到两里路就走不动了。
这还没出京呢,押解的官差就算想照顾他,也不好这个时候就让他坐车,只能哄着让他再走路。
白有福这货,得了爹的话,并不把官差放在眼里,张嘴就说了不好听的话,还没出京呢,就把官差给得罪了。
白有福走后的第三天,余枝就收拾东西出城去了庄子上,这一回她没带小崽子。闻九霄傍晚下值回府,得知余枝去了庄子上,迟疑都没迟疑,让人收拾了两件衣裳,也打马出城了。他同样也没带小崽子,气得这娃恨恨地跺脚,“一对不靠谱的,我太难了。”
他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把书包一抱,他也不留在家里了,找他余祖父告状去了。
余枝看到闻九霄,“你怎么来了?”伸头往他身后看。
“别看了,舟舟在府里呢。”闻九霄把缰绳扔给奴才。
余枝蹙眉,“你怎么留下他一个人?你在家好生带孩子,乱跑什么?”她都给他留话了,让他把舟舟看好,她顶多两天就回府了。
闻九霄看着她不说话,那意思却不言而喻:为夫自然是追着夫人你出来的。他见余枝真要着急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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