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日子过顺了,再搬出去。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觉得不好!可这话余枝能说吗?
她心里把闻九霄骂个狗血淋头,他信誓旦旦跟她说,过完正月就搬家,她以为他都跟长辈说好了,没想到公婆压根就不同意,不同意!
武安侯也道:“老三就是个狗脾气,想一出是一出,身为妻子,你要多劝劝他!”
这是干不过儿子,转头来拿捏她这枚软柿子?她该受宠若惊吗?
余枝一脸为难,“父亲,母亲,从内心来讲,儿媳是愿意留在长辈身边尽孝的。可您二老是知道的,我们三房是三爷当家做主,儿媳当不了他的家。出嫁从夫,儿媳听三爷的。您二老也别担心,就算我们搬出去了,两府离得近,儿媳定会日日来母亲跟前尽孝的。”
这话说得多好听呀,多懂事的儿媳妇呀!可武安侯夫妻俩却齐齐黑了脸,他们担心的是她不尽孝吗?他们是不想三房搬出去!
老三封侯也有三个月了,可在这府里,上上下下还是称呼他三爷,而不是侯爷。还有老三家的,侯夫人带她出门做客,也刻意不提她的另一个身份,平北侯夫人。
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把三房留在府里吗?搬出去了,那就是两府,就老三那么独的性子,跟父母都不亲,能指望他跟兄弟多亲?
侯夫人担心长子撑不起门庭,武安侯担心二儿子借不到力,夫妻俩都不想三儿子独自开府。
无论武安侯夫妇怎么劝说利诱,余枝就咬住一句话“我听三爷的!”逼得急了,她就嚷嚷,“儿媳是跟三爷过日子,三爷最讨厌别人替他拿主意了,三爷一生气,自个搬去平北侯府了,儿媳留在这边府里守活寡吗?还不如一条绳子吊死算了!”
“老三家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侯夫人沉着脸训斥。
余枝不怕,“儿媳说的是实话,三爷那脾气,好的时候挺好,说不好立刻就翻脸不认人。您拿三爷没办法,也不能这样逼儿媳呀!这不是逼着我们夫妻反目成仇吗?早知道你们家这么多事,我就不嫁过来了。我上有爹撑腰,下有儿子傍身,有宅子有铺子有银子,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我,我何必要受这份气?”
侯夫人脸阴沉着,气得声音都颤抖了,“老三家的,你说清楚,谁给你气受了?”自她嫁进来,她就尽心尽力教导,不说当亲闺女看,但也差不多了吧?老三家的这个白眼狼,还倒打一耙了!
“母亲,您别生气,儿媳不是那个意思,没说您给儿媳气受,就是话赶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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