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枝拿着剪刀对着整匹布料无从下手的时候,她悔啊!拿着针戳了无数次手指的时候,她更悔!还是高估了自己,她就不是那块材料。
这双手,杀得了人,提得了笔,惟独拿不动小小的一根针。做衣裳对她来说太难了。
真的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余枝才勉强缝了半截裤腿。不直就不直吧,随它去了,不拆了,打死也不再拆了重缝了。
余枝做裤子做的不知今夕何夕时,余广贤拿了一本小册子给她。
“这是什么?”余枝狐疑接过。
“你的嫁妆单子。”余广贤坐下来,看了看闺女手边做了好几天的裤子,默默别开了视线。之前他见闺女给女婿做裤子,还嫉妒来着,现在,他很庆幸没让闺女给他也做一条。
就算余广贤护短,那条裤子,他也实在夸不出口。
余枝这才想起来还有嫁妆这回事,那她可得好好看看,爹都给她备了什么嫁妆。
她打开小册子,是一折一折连在一起的,怪不得叫嫁妆单子呢。
闻九霄送来的聘礼全都在上头,此外还有四个庄子,七间铺子,光是压箱银子就有两万两银子。当然这些是大头,还有许多零零碎碎,头面呀,家具呀,绫罗绸缎呀……足足写了十来张纸,总数并不比闻九霄的聘礼少。
余枝“啪”的一下合上嫁妆单子,面无表情地道:“爹,退回去吧,咱不能当贪官。”她爹的家底她是知道的,根本置不起这份嫁妆。“爹,我不要嫁妆,您做个廉洁奉公的好官,就是给我的最好的嫁妆了。”
余广贤一开始没听明白,还挺感动的。枝枝不愧是他的闺女,在正直上头父女俩是一脉相承的。待听懂她的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你这孩子,想哪去了?你爹我就那二三百两的家底,前些日子太子殿下赏了两千两,爹给你置办了一架拔步床。咱们老家那边,闺女出嫁,家里都会给打一架拔步床。时间太紧,来不及打了,爹就给你买了一架,算是爹的一番心意。”
不等余枝感动,他又道:“至于你出嫁那天的酒席,先欠着,等收了礼金再结账。”
这回轮到余枝哭笑不得了,“爹,咱家有银子,还不至于到这份上。”
“你有银子是你的,爹还能花你的银子吗?”
“看爹说的,什么你的我的?我是您闺女,我的不就是您的吗?跟亲闺女还客气?爹,我可没准备跟您客气,以后您飞黄腾达了,家业全是我的。”
“我就你一个孩子,不给你还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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