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众乡绅,这些人也是有趣,客客气气迎她进去,客客气气送她出来,闭口不提出钱的事。
过了几日,又有几名小厮齐齐来说,各家一商量,愿意平摊,只是手头没那么多银子,月余后才能周转出银钱。
夏云鹤问,“当真?”
小厮连连点头道:“真。”
夏云鹤看明白了,这些人拖着不动,背地里等着看她笑话,千狼口是否溃堤他们不关心,是否淹没田地他们也不关心,没有与他们拧成一股绳,不替他们这些乡绅考虑,偏向着一穷二白的白丁们,才是这些人忌讳的。
凌汛不等人,千狼口再溃堤一次,正好拿她磨刀呢!
她想了想,取来纸笺,拟了两张一样的字据,将两份拼在一起,拓了私印,一份递给小厮,吩咐道,“将这个找你们老爷按了指印过来。”
小厮有些为难,支吾半天,不接字据。
夏云鹤嗤笑一声,骂道,“不愿意按指印,就叫你家老爷亲自来说,不愿意来,那就大堂上见。”,小厮这才接了字据,塞进袖子里,匆忙告退。
诸位乡绅的人自然是没见着,也不再见小厮回禀,这些人不愿意帮忙,只在一旁看戏,当真以为能难住她?
眼看千狼口冰坝初显,水尺日渐隐没在水面下,夏云鹤一面吩咐傅三爷购置了足量的土火药,一面拜托翦里长领人筑堤防洪,村民们是乐意的,破了冰,没了凌汛,庄稼淹不了,到了秋季就有收成。
夏云鹤又告诉上工的人,每人每日四十文钱,筑堤完工后,上工者每人再付两斤精肉,两斤盐,三尺粗布。众人一听这种条件,一传十十传百,不过半日,聚了千人之众。
有人问道:“莫要诓我们?哪来那么多的钱付给我们?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夏云鹤道:“城里商铺的几位老爷都商量好了,只是现在他们手头周转不开,可是凌汛可不等人,堤坝一破,水淹了大伙田地,酿成灾害,谁也讨不到好处,大家出力,他们出钱。”
众人琢磨了一通,对夏云鹤说道,“夏通判给咱们筹来粮食,俺们信你,即使没有钱,为了大伙的地,每人出一份力,也把堤坝修起来。”
夏云鹤笑而不语,驱散众人,从袖中掏出本空账册,教老连父女将众人上工的钱一笔一笔记下,不得虚添,不得误漏,细致万分,叫老连再三保管好,每三日来报一次账。
众人在千狼口附近垒筑堤坝,上游河冰渐渐堆聚在此处,河面越涨越高,终究要找个地方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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