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节气,空降一场新雪,翌日,满城银装素裹,天地纯净。
夏宅内。
冬阳懒散,斜照窗棂,薄雾熏得房屋昏醉,连窗纸也笼上一层雾气。
今日夏云鹤休沐,她挑开帘,搬个方杌凳,歇在檐下,怀抱木匣,脚边放着烧红的炭盆,她就着炭火,一张一张烧匣中废纸,待烧完,一个巴掌大的油纸包从匣中显露。
她看着纸包,忆起是秋猎拾到的毒药。
藏在心底的疑问又疯长出来,狼毒在北戎都算罕见,万家如何得之?万无白在西北沈老将军麾下做了什么?为何一听五皇子的话,就会在宴会上晕倒?
万家的事本与她无关,这个难处理的药包,反倒成了她心头一根刺。
她拆开纸包,轻捻一撮,摩挲粉末,臻娘看见,忙奔过来,俯身擦净她指尖毒药,说道狼毒容易致幻,公子小心。
夏云鹤诧异,问臻娘从何处知道的,臻娘皱眉思索了一会,摇头说记不得了,或是从什么草木典籍中看来的。
还以为臻娘知道些什么……夏云鹤笑了笑,包好药包,收回匣中,抱着木匣思考如何处理药包妥帖,忽觉肩头一沉,白色狐裘大氅披到身上,她扶着臻娘的手起身。
臻娘道:“公子,三爷半月前来信,那边诸事已毕,我估摸着这几日人也该回来了。”
“一年又半载……”,夏云鹤望着天空,喃喃自语。
傅三爷去了边城整整一年半时间。
她回头对臻娘道:“你去准备吧。再过半月是万寿节,我去墨柏先生处淘几幅字。”
臻娘应了一声,两人各自忙开。
……
夏云鹤收拾妥当,揣着袖炉开门,迎面与三娘撞个满怀。
三娘一把扶住她,略带歉意笑道,“瞧我,看戏忘了行迹,没头没脑撞上公子,实在该打。”
夏云鹤笑着说了声不打紧,理好衣服,只听三娘叽叽喳喳找臻娘说戏。
“好姐姐,最近从榆眉来了个戏班,新鲜的唱词,以前都没听过,改天同往可好……”
……
出了深巷,步至街口,三娘声音消失在脑后,取而代之的,是市井喧嚣之声。
街上人潮如织,往来熙攘,沿街叫卖声,不绝于耳。吃穿用度,各色杂货……灯笼,爆竹,糖人,手彩……街角酒肆酒招飞扬,陈酿飘香,吸引众人排队沽酒,一派升平景象。
绕到河坊街背街,墨柏斋如同往常一般静谧,斋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