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作声,只看着三娘,后者咬着嘴唇,扒拉门框,指尖扣得发白,怯生生看她,“我,我其实不是什么都不会,我会唱戏,他们再来找您,我可以给那些老爷们唱一段的,街市上传你不好的话,其实,其实……”
“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什么,但你必须谨言慎行,即可安身。我若出事,你也难逃。”
“那,陈大人知道……您的,身份?”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若闲得无聊,可以把堆攒的脏衣洗净,替臻娘分担一点。”
三娘皱了皱眉头,鼓着嘴巴从门边缩了回去。
朝臣们的议论声,或多或少传进了夏云鹤耳中,什么“那女子得长成什么样啊?引得陛下两位臣子争风吃醋。”,“真想知道,自己去夏大人府上看一看不就清楚了。”
看完后,回去又在传“既不会弹琴作画,也不懂诗词歌赋,夏逸之品味不怎么样。”
她的品味,哼,他们不敢嘲笑陈海洲,唯独对她调侃不休。
这是夏云鹤知道的,还有她不知道的。
这事传到陈海洲耳朵里,听到的是,“陈大人不行啊,没争过夏逸之。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世常态。”见陈海洲阴着眉眼瞅人,又补了句,“啊哈哈,陈大人莫要灰心,下一个更好,下一个更好。”
幸亏陈海洲不久便赴江东,众心稍安,复将目光投向夏云鹤和三娘。连着近一个月,打听夏家内情,可惜一无所获。三娘也好,臻娘也罢,口风都极紧,三句话不对,转身就走。
上都城除了稚子,皆知陈海洲往江东,必将掀起波澜。不逾三月,江东必会一片哀嚎,京中也将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似乎现在再多调侃一点夏云鹤,增添一点笑料,能够安慰那颗空乏麻木的心灵。
夏云鹤坐于家中将外界喧嚣置于脑后,一心扑在夜不收兵制册上。门帘轻启,她以为又是三娘打扰,不悦地吩咐,“三娘衣服晾在院中,不用再来问了。”
却听一道男声如远方雷鸣,带着尘土的气息,打破这份宁静。
“公子,是我,傅三。”
夏云鹤一滞,像被什么击中,然后猛然抬起头。眼中闪烁难以置信的光芒。
她迅速起身,急忙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门口站着的身影上。只见傅三一副行脚商装扮,满面疲惫,可眼睛有神。
夏云鹤声音抑制不住的激动,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三爷,一切可好?”
傅三嘿嘿笑了两声,揩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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