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盐商们开出的条件给气着了。
陈贞慧安慰道:“侯爷勿恼。江南的盐商其实就是这副德行,您要是到扬州和苏杭一带看看,那里的盐商比起金陵的盐商来还要嚣张!若是咱们到了那里,恐怕就不是请人来说合。而是直接杀上门来了。”
“下最后通牒?”岳阳脸上一片愕然。随后冷笑道:“这个倒是稀奇了,这样的盐商本侯倒还真想见识见识。”
谈到这里,屋里的气氛有些压抑。虽然岳阳嘴上说得很是豪气,但心里也有些担心,这里毕竟是金陵,远离山西,盐商们若想捣鬼有的太多的法子,而自己也不可能为了卖盐长期都留在这里。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就在这时,李香君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过来。为屋里的三人每人都端上了一杯茶水。今天的李香君并不像往日那般穿着锦缎做的华丽孺裙,而是还上了一套很普通的素色纱裙,头上也没有带上什么首饰,只是简单的插了一支白玉做的发簪然后将头盘了起来,犹如市井里的寻常小妇人似地。
看到李香君端茶过来,陈贞慧和冒襄却不敢象以往那样大大咧咧的坐着,而是赶紧站了起来朝李香君做了个揖表示感谢。毕竟李香君现在已经不是昔日的秦淮河头牌,而是大明朝堂堂侯爷的妾侍,一名侯爷的女人给你端茶你要是还敢大大咧咧的坐着,等到哪天被人家吹吹枕头风,你就等着倒霉吧。
李香君抿嘴一笑,给三人上茶后朝众人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冒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皱眉道:“看情形金陵的这些盐商们是不肯放手了,而魏国公恐怕也有些犹豫了,侯爷您可要做好准备才行。”
“是啊,我看出来了。”岳阳轻叹了口气,“魏国公今天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毕竟一下子得罪那么多盐商,恐怕即便以国公之尊也有些吃不消,是以他也有些犹豫了。”
陈贞慧有些担忧的问道:“那侯爷,这贩盐的生意咱们还做吗?”
岳阳闭上眼睛思考了良久,这才睁开眼睛大声道:“做,为什么不做!如今山西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山西想要快速发展,就离不开大量的钱财,咱们铸造的银元也需要打量的白银,可如今北路的发展已经到了一个瓶颈,短期内很难再有大幅度的增加,是以开拓新的市场已经是势在必行,金陵作为六朝古都,其市场要比咱们北路大得太多,只要能打开这里的盐路,今后十年之内咱们就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因此这个盐贩子本侯是当定了,谁敢阻拦就别怪本侯不客气!”
岳阳的话说得斩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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