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以杀伤为主,而是在撤军的同时,沿途放火,焚烧牧草。
如今正值深秋,是牲畜们养膘的季节,不存下一身的脂肪,难以抵御接下来的寒冬,高季式这一手确实恶心人。
阿史那库头不敢追逐,只能放任高季式四处纵火,等到嚈哒人前来救援的时候,高季式早已经领兵南下,逃之夭夭。
高季式回头北望一眼突厥部落所在方向,倒不是怨恨嚈哒人养虎为患,哪怕他们不出兵,自己也难以再有作为,出塞奔袭万里,麾下士卒早已是强弩之末,称一句人困马乏亦不为过。
阿史那库头麾下虽只五千人,但部落之中聚集了大量妇孺,按突厥十余万户计算,不下二三十万。
此番出塞,高澄漏估了一点,游牧民族妇孺与农耕民族妇孺有所差别,至少还是有点武德,甭管她们有多少战斗力,但是拿上武器,配合阿史那库头麾下五千人,也能够顶上一顶,当然,这也与高季式沿途不留活口的做法有关,反正都是要死,何不拼上一拼。
此番出塞,沿途杀戮的突厥妇孺也有两三万人,牲畜更是不可计数,大量突厥牧民逃往金山脚下的部落之中,却不可能带得上所有牲畜。
那些被留下的牲畜,高季式只驱赶走了少部分作为食用,其余尽数就地宰杀,任由秃鹰、豺狼吞食腐肉。
这样的浪费行为要是发生在中原,管教高澄血压飙升,当然,这是草原,浪费的也是突厥人的牲口。
高季式的焚烧牧草的行为,其恶劣影响要等到入了冬才能看到,但至少对于突厥妇孺来说,北齐撤军有如渡过了一重劫难。
与此同时,草原东部,庵罗辰所领的柔然妇孺亦盼到了黎明的曙光。
自听闻高澄亲领五万骑由燕然山奔来,阿史那土门便停止对柔然残部的进攻,而是试图故技重施,伏击高澄援兵。
但高澄行军急归急,却一点也不敢大意,凡是险要之处,易于伏击的地点,总要派遣哨骑仔细探索,唯恐步了阿那瓌的后尘。
毕竟他自己就好设伏,终日打雀,可不能被鸟雀啄了眼。
当然,大部队走得慢,但被派出去散播假消息的骑卒们可算是打马飞奔。
北齐大军还未至,有关于高季式由陇右出兵,与嚈哒人共击突厥老巢的消息就已经在突厥与柔然人之间流传。
由燕然山奔袭而至,将士疲惫,高澄着实没有把握与养精蓄锐的突厥人在栗水之畔一决胜负,故而采取了乱敌军心的法子,希望阿史那土门忧心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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