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闻了高澄身上残留的香味,尔朱英娥脸色更差:
“不洗干净了,莫要碰我。”
毕竟只是吃醋,就扬言自己父亲随时能废立天子的刁蛮妇人。
被高澄娇宠了八年,与他相处时,又怎会谨小慎微。
高澄低头嗅了嗅,而后笑道:
“往日我从别的院里过来寻你,也不见你让我去洗干净。”
“都是自家姐妹,怎能与外面的女人相提并论。”
尔朱英娥争辩道。
同床共枕之人最了解高澄的身体状况,这些天来,一众侍妾都觉得高澄在夜里有些敷衍。
原以为是有姐妹白日偷欢,可是最后发现没人出府,今日众人碰头一合计,都认定高澄在外头又养了人。
这才有了本该今日侍寝的尔朱英娥发作这一幕。
高澄见尔朱英娥气极的模样,好生宽慰几句,并承诺明日起,便不再往府外偷欢。
这话一出口,尔朱英娥却喊道:
元明月等其余诸女也跑了出来,其中居然还包括明年才进门的元仲华,原来都在躲着听墙角。
“仲华,你怎地也来了这。”
听到高澄询问,元仲华挺着小胸脯傲然道:
“我是夫君嫡妻,今日听姐妹们说这些时日伱被外面的狐狸精迷了魂魄,又怎能置之不理。”
看着元仲华即使抬头挺胸,也依旧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模样,高澄暗自惋惜:十五岁的人了,只怕也就这样了。
见高澄望着自己胸脯,摇头叹息,元仲华一跺脚,狠狠白了高澄一眼,便气冲冲回去清河王府,留下诸女暗自发笑。
太昌八年(539年)六月十一,清晨。
贺兰祥一行人由司州牧可朱浑元派人监送,出洛阳西城北头第一门承明门,缓缓西行。
宇文小姑掀开车帘,探头回望,承明门城头并无高澄身影。
‘他就是这般小心,唯恐送行让人瞧出破绽。’
宇文小姑放下了车帘,心中哀怨道。
在贺兰祥等人过潼关的时候,渭水北岸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郎正乘着一叶扁舟渡河。
而渭水之南,丘愿急切之余又心怀忧虑,父子分别十一年,他离开晋阳时,两个儿子都尚在襁褓。
丘愿无从分辨远处小舟上两个瘦小的身影究竟是否真是他的儿子。
对方又会怎样看待十一年对自己不闻不问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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