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派往地方当个县令,祸害的就是一县之民,不得不谨慎。
一年的观政期,总能学到不少东西。
太昌八年(539年)三月最后一天。
天还未亮,银青光禄大夫王昕与中书舍人王晖一同为弟弟王晞送考。
这段时间两人一同为王晞参详策论,建言献计,相信就算拿不下魁首,夺个前十留在洛阳总不成问题。
没错,这就是本次科考最大的问题。
高澄试图以科举策问向考生问策,他认为仓促间难有良计,于是在他的默许甚至推波助澜下,才有了这一届策问题目的半公开化。
而这也意味着一篇策论,也许并不是出自一人之手,而是群策群力的结果。
可谓有得必有失,只不过具体而言,哪怕只得到一个行之有效,利国利民的改革措施,都是得大于失。
毕竟能走到京试这一步,才学都不会差。
当然,这一届是特例,高澄太心急于为改革问策。
王晞在两位兄长的陪同下,赶赴考院,而本次经典科夺魁呼声最高的崔赡,已经在家人的陪同下,等候在了考院大门外。
妹妹崔娘就在其中,而庶母冯氏因待罪,不被允许出府。
崔赡神色镇定,只是衣袖内的双手还在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压力太大了,对于别人来说,科场失意,不过再等三年而已。
而崔赡所面临的却是父亲崔甗被治以死罪,连自己也要遭受牵累,沦为罪眷,三代内不能翻身。
自崔甗事发以来,崔赡心底没少恼怒父亲口无遮拦。
您老嘴巴实在痒了,你去骂天子呀,实在要喷大将军,就单说他好色就行呀,偏偏说什么‘黄颔小儿堪当重任不’。
崔赡能理解高澄为何整治崔甗,身为高氏继承人,却被人质疑有没有继承大业的能力,这谁能忍得住。
但事已至此,再多的怨言也不能挽回,还好高澄网开一面,给了他补救的机会。
“赡儿,我看见大将军了。”
崔娘凑到崔赡身边轻声道。
崔赡回过神来,顺着崔娘的目光望去,看见不远处一间茶楼的三楼开了一扇窗户,窗户口站了一个俊朗的年轻人,他身后人头攒动,想来是护卫。
高澄一眼望见了人群中的崔娘,那张婴儿肥的脸蛋还是这么惹眼,而崔娘身边与他年龄相仿之人,想必就是崔赡了。
崔赡的视线望了过来,高澄含笑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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