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受翁丈如此大礼。”
“下官与大将军虽是姻亲,然人情怎及法理,大将军代天巡狩,尊卑有别,还请大将军莫要再以翁丈相称,折煞了下官。”
高澄无奈,只能就此作罢。
可心底对李徽伯的姿态极为满意,以高澄的权势,又怎么会真的愿意以翁丈之礼事人,平白矮了一头。
李徽伯有眼力见,高澄也不吝惜在南青州一众官员面前展现对李昌仪的喜爱,以及对李徽伯的亲近。
当晚在刺史府中的宴饮,高澄独独带了李昌仪一人出席。
席间,高澄明知故问李子旦为何不在李徽伯身边侍奉。
李徽伯回答道:
“犬子受用于相王,自当以功名为重。”
留人为质,并非软禁,多是为嫡长子在晋阳安排职务,以此之名,将外州刺史的家眷留在晋阳。
高澄闻言叹息道:
“澄巡视南境,恰逢族叔失慈,故而奔赴彭城,族叔哀伤过度,食不下咽,以致形销骨立,澄每忆起,不禁为之神伤。
“子欲养而亲不待,理易明,行却难,澄奔波忙碌,操劳于国事,不能侍奉双亲,常以此为憾。
“然父王教导,男儿生于天地间,有大义与小孝之分,小孝者,朝夕请安于双慈,大义者,当以天下为重,尽忠国事,而后顾家。
“此言,澄与诸君共勉。”
高欢有没有说过这种话并不重要,没人敢去求证。
重要的是高澄听说了不少风言风语,对高氏放父任职州牧,留子于晋阳为质的做法多有批判,认为不合孝道。
高澄也认为除非是晚年才得独子,否则留子为质的做法并无多少意义。
真要反的人,也不会顾惜妻儿的性命,妻子没了可以再娶,儿子死了可以再生。
高澄对此就很有发言权,十四年前,他险先被高欢一箭射死。
但这毕竟是高氏奉行了八年的不成文规定,无论如何也不能任人诋毁。
这些流言的源头无外乎三处,西魏、南梁以及某位刺史。
高澄没有白费时间去细查,他今日当着南青州一众官员的面,以自身举例,就是要平息议论,宴后会有听望司负责将此事宣扬。
流言以高氏为提防各地州牧,以致官员父子离散,高澄则现身说法,他们高家父子同样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而父子分离。
谁又能再去责难高欢、高澄的留质做法。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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