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的蠢事,澄可不会做。”
司马子如疑惑道:
“你就不担心我知道内情后,会更加苛待消难?”
高澄不以为意道:
“道融是叔父独子,叔父是借机与道融尽释前嫌,从此父子亲善,还是耿耿于怀,加深与道融之间的怨恨,但凭叔父心意,若道融真被叔父打死,澄为他寻一嗣子,也算对得起往日情谊了。”
司马子如闻言默然,许久,才长叹道:
“当初我以为你才智不逊高王,如今看来,还是低估了你。”
高澄心里傲然:贺六浑这个小高澄也配碰瓷自己?
但嘴上还是谦虚道:
“父王当世英雄,澄又怎能望其项背。”
司马子如却不理会他的惺惺作态,继续说道:
“就如这次贪腐一事,高王可能会拿我立威,警醒百官,但更大可能是将此事盖过,以此施恩,绝不会像世子一般,先将我下狱,堂审之后证明我无罪,反究御史罪责。
“再由我上书,为御史说情,以此为例,给予御史权力,鼓动他们闻风奏事,而定罪于否,全凭世子心意。
“若我猜测不假,世子绝不会往御史台安插人手。
“被弹劾之人所怨恨者,也只是御史言官,并非袖手抽身的世子。
“获罪去职者,自有世子青睐人选升官补缺,而被世子保下,脱罪之人,也要感激世子援护之情。
“而世子又付出了什么?甚至我与消难还要感激世子为我们父子消除隔阂。
“这样的手段,高王可比不上。”
被说穿了心思,高澄面色平静,添了两杯酒水,举起酒杯谢罪道:
“今日之事是澄让叔父受了委屈,还请叔父莫要怪罪。”
司马子如饮尽酒水后,对高澄说道:
“世子今日这声叔父,子如受了,但主从有别,还请世子莫要再折煞我。”
高澄变了脸色,问道:
“叔父可还是怨恨澄没有提前商议?”
司马子如摇头道:
“世子请勿疑虑,子如所思,不过是高王有子如此,纵使不愿篡国,大魏基业也将落入世子手中,世子日后是天下至尊,子如虽与高王有旧,却实在难当叔父之称。
“若世子念及与消难之间的情谊,好好待他,子如便情愿将这条性命卖与世子,无需以叔父相称。”
高澄展颜笑道:
“澄与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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