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南山尼庵是我掌握的关于飞鹰卫的唯一线索,又是他们与南诏人接头的唯一联络地点。假如我去过南山尼庵一事走漏风声,必将打草惊蛇。谁知道,那夜的合欢散来自何处,是不是金鹰教主的诡计呢?
而南山尼庵里又都是飞鹰卫的人,我无法大张旗鼓地跑去查问清欢的身份,派人扮做香客旁敲侧击地跟庵中女尼打听,尼庵里的人告诉我,留宿尼庵的香客乃是相府金姨娘与二小姐冷清琅。
我压根不知道,那夜清欢也在尼庵。所以我先入为主地以为,那夜与我紫藤花下共赴巫山的,应当就是冷清琅。
我亲自前往相府求证,结果就正好看到清欢将冷清琅推落水中。冷清琅衣衫不整,心口的赤莲守宫,就印证了我的猜想,是她无疑了。
我救起冷清琅,她娇娇怯怯,一副忍气吞声的样子。我只觉得,清欢凭借嫡女身份,未免有些过于嚣张跋扈,再加上冷相这个父亲都对她也明显不喜,可见她平日人品肯定一言难尽。
于是我执意要退了这桩婚事另娶,可惜又未能如愿,心里只觉赌气,叛逆之心更重。
大婚之日,清欢自寻短见,府中郎中诊断出来了身孕。
伶牙俐齿,嚣张跋扈,轻浮放荡,心肠歹毒,那是我对清欢最初所有的印象,我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女人进门,玷污了我麒王府的清誉?
不过是碍于相府的颜面,我没有声张罢了。这是欺君之罪,假如她并非完璧,未婚有孕一事暴露,这条性命,就算保住,一辈子也完了。
相比较起一条命,我觉得,自己就算是受人指点,说我宠妾灭妻,这点牺牲也是值得。
以无比厌憎的心态来看一个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即便她那日一手银针艳惊四座,救回外祖母一条命,我也认为是别有居心。等她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便迫不及待地与她一同进宫和离。
大街之上,她不能救回那个自寻短见的妇人悲怆落泪,愤世嫉俗地对着围观百姓泣泪质问,那时候,我的心里就犹如遭受重锤一击。
我自小就生在这样的世道,男尊女卑,女子名节大如天,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是一个如此良善,仗义直言的女子,不应当因为失贞一事就彻底地万劫不复。所以,我在母妃面前第一次撒了谎。
如今想来,什么日久生情,我更相信,人与人之间,就是一场缘分的吸引。有的时候,一眼可能就是一辈子
大概,从那个时候起,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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