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个身,脸向里,不喝。
于副将端着药碗,像个小媳妇似的,耐心地哄:“您看末将卧病在床那几日,多乖啊,王妃娘娘说吃药就吃药,说打针就打针,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了,现在都生龙活虎的。”
慕容麒心里憋屈,闷声闷气:“王妃让你喝过这种苦汤药?”
貌似没有。
“虽然没有喝过这汤药,可是您不知道,打针的滋味可比这个难受多了。我宁可泡在药桶里,也不愿意打针。噗呲进去,噗呲出来,就跟挨刀子似的。”
慕容麒冷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于副将想破脑子也没有想通,自己看做十大酷刑之首的打针怎么就成了便宜了?自家王爷胡搅蛮缠的潜力随着病气被挖掘出来了。
郎中悄悄拽他的袖子,闪到一边。
“我算是看明白了,王爷他不是不想治病,他是嫌弃我这医术了,更嫌弃你这喂药的人。”
于副将顿时醍醐灌顶,明白过来,立马差人去探花墨宝斋找王妃娘娘报告,王爷病了。
冷清欢听了嗤之以鼻,又是这一套,就跟放羊的小孩似的,谁信啊,就不能来点新鲜的吗?我又没有拿你王府的工资,也更不能抢郎中的饭碗。
她心安理得地在外面忙碌了一天,中午请齐景云与新掌柜在附近酒楼吃的片片鱼,下午又跑了一趟相府,想找自家哥哥,告诉他自己和离一事,将自己日后的打算与他坦诚。
然后明日就搬出王府,否则,迟早被慕容麒惦记着吃干抹净了。
结果在相府里等了半晌,哥哥也没有回府。只能暂时作罢。
一直到日暮,方才回到王府。
门口停着惠妃娘娘的车辇,门房一见到冷清欢,就跟见到了救星一般。
“王妃娘娘,您可回来了,惠妃娘娘大发雷霆,都等得着急了!”
冷清欢早就将慕容麒生病一事忘到了脑后,还问了一句:“惠妃娘娘来做什么?”
“王爷病了,高烧不退,不知道这信儿怎么就传进宫里去了。”
乖乖,真的假的?冷清欢这个时候还有点怀疑呢,慕容麒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一提起自己这个前婆婆,冷清欢打从心眼里就发憷。毕竟,一个时刻惦记着让自家儿子停妻另娶的婆婆,谁也喜欢不起来。
硬着头皮,她直接往书房拐。
门房抬手一指方向:“王爷没有在书房,在朝天阙呢。”
啥?朝天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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