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
这五颜六色的词语,其实也是由一只只沾满鲜血的笔描出来的。
那这些笔的主人,又是谁呢?
……
王起拿起了笔,在黑板上,画出了这间棋室的目标。
那就是让这些孩子在十二三岁成为职业棋手。
但这十二三岁,好像又离他们太遥远。
至少,在大部分父母眼里,这十二三岁,他们觉得太漫长。
于是,十二三岁。
又改成了二三年。
这又让这群急功近利的父母们望着这二三年,对孩子、还有棋社的未来有所期望。
……
没人喜欢听大道理。
于是,王起在课堂上删除了本该教育孩子如何做人的大道理。
没人喜欢听古人的故事。
所以,王起在第三节课,又删掉了象棋身后的那一个个传奇、平凡、无趣的故事。
她开始按照孩子父母的期望,一手一手喂给孩子们高深莫测的象棋棋招。
一周的时间,班里的孩子们,都学会了象棋中的十步绝杀之法。
他们下赢了父母,下赢了大人。
但是他们却好像下不赢自己和同班的对手。
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不懂,他们只能望着棋盘上那一个个本该是熟悉的棋子,忽然感觉它们变得冰冷陌生起来。
他们还有些害怕,害怕着这一个个棋子将在他们手里,变成了一把把冰冷的刀剑。
他们也更害怕着,害怕着那个在自己第一节课时,发誓曾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会因为他们的棋力精进,而被自己舍弃。
他们这小小的一代人,在这个时代的冲击下。
变得比一些大人还成熟。
这所谓的成熟代价,大多也是偏激的。
他们开始捏着这小小的棋子,觉得,这所谓的象棋,也是自己将来考高中考大学的敲门砖。
他们也开始捏着这小小的棋子,目中无人起来。
反正,二三年便能成为职业棋手。
这是否又代表着,等他们长大了,象棋届就再无高手。
……
“你再小瞧象棋。”
“不,是你在小瞧生活和家长。”
棋呆子和王起终于在办公室里因为彼此教育理念的不同,而争吵起来。
这是杨铮第一次看到棋呆子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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