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太,您.”
铉叔诧异地看着我。
老式黑框眼镜下面那双眼睛,带着些许探究,似乎不太理解我的做法。
我抬眸看着铉叔,故作轻松地微笑道:“青荷小姐是老祖宗身边的人,我知道那位老祖宗不太喜欢我,所以不想得罪他身边的人。”
“反正这里是我和柳墨白的家,她不敢在这座房子里对我做什么的。”
铉叔一愣,继而笑笑:“太太这般懂事,难怪先生会将太太捧在手心里宠着。”
我笑笑:“铉叔又在开玩笑了。”
铉叔总在说柳墨白如何爱我、宠我,可他终究是柳墨白的人,我不敢全信。
待铉叔离开,我把门关上,赤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快步回到梳妆台前坐下。
柳墨白一直期盼有个孩子。
每次我们在床上行周公之礼的时候,他都会说这件事,可见他有多执着于这个孩子。
若是让他发现我准备了避孕药.
越想越慌,我颤抖着手将那盒避孕药拿了出来放在化妆桌上。
看着檀木桌面上那个小小的粉色盒子,我眼神微动。
这盒药是我得知柳家想等我生完孩子就把我赶走时买的。
我买的不是药,而是我那所剩无几的尊严,没想到它却成了一个雷。
“哎”
我叹了口气,随手找了个不要的信封将盒子塞到信封里,把那盒药丢进了垃圾桶。
又休息了几分钟,我木然起身,从柜子里挑出一条黑色针织高领连衣裙套上,将头盘起后,才走出房间准备去找柳青荷。
柳墨白给我买的这套房子,虽然位于华容府最深处,却是华容府面积最大的一个户型。
除了我和柳墨白所在的主卧和书房外,还有六个闲置的房间,并且每个房间都带了浴室和洗手间。
我是在距离主卧最远的那个房间里找到柳青荷的。
胡桃木色的实木门开了条细缝。
尚未走到门口,带着复古风格的唱腔便从门缝传到我的耳中。
伴着音乐,女歌手用清澈的声音唱道:“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
我刚顿住脚步,就听到柳青荷温声道:“是陶妹妹在门外么?进来吧。”
推开门。
一台古铜色留声机便映入眼帘。
黑胶唱片在留声机上匀速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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