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伸出的手迅速缩了回去,却被另一只微凉的手按住了手背。
金发男人自顾自地扶我站了起来。
甫一站稳,我触电般撤开了手,扶着墙,戒备地看着面前的金发男人,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按照常理,被人从危难之时救下,必然是要感恩戴德的。
可苦难教会了我和常识不同的东西。
十二岁那年,村里一群孩子打赌,赌谁能用弹弓打中我,就能赢到五张动画片贴画。
我被一群同龄人围在中间,被涂了颜色的石子像雨点一样朝我砸来。
终于,同村一个叫郁聪的男孩带走了我,他警告那些欺负我的男孩要去和老师说。
那些人这才散去。
原以为郁聪救了我,我和他关系也变得熟络起来,直到我被他带到一个空房间,他关门放恶狗咬我.
我明白郁聪这么做只是看不惯我衣服总是打着补丁,说我脏了他们的眼睛。
郁聪说,他不过是想要耍我一下,看看我和恶狗谁更凶些。
没有辜负郁聪的期待,我给了他想要的答案。
那几乎有我腰那么高的黑白皮恶狗则被我用随身带的刀子割掉了脑袋。
门被打开,我满身鲜血将手里的狗头丢到郁聪怀里,他脸色惨白到了极点。
瞧瞧恶人总是怕更恶的
之后郁聪和他的狐朋狗友再也没敢招惹过我,而我也不敢再随随便便相信那些轻易向我示好的人。
思绪被一道温和的声音拉回。
金发男人看着我,并没有将我的戒备放在心上,谦和有礼道:“抱歉,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叫黄景轩,黄家家主的儿子。”
“我这段时间在芙蓉镇打算找份适合的事业,恰好听说黄家有对不起你的事情,顺道来看看你。”
我眉毛微微蹙起,想起黄家家主曾亲自上柳家门,替黄意美求情,希望能够将黄意美放出石牢,可惜柳墨白没有同意。
如今黄景轩上门,估计也是为了以我为突破口,想要放黄意美出来。
我脚步往后退了退,礼貌道:“谢谢你。”
黄景轩推了推眼镜道:“不客气,能请你去我的咖啡店坐坐么?我这趟前来就是专门来看你的。”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因为黄意美的事情,我对黄家人多少有些偏见,必然不愿意单独见黄家人。
可黄景轩毕竟是黄家的少主,而且刚才还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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