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知县陈奇瑜写的,后面有落款。所以孙承宗问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谁把这份题本送到了徐光启的手里面。
这显然不是通过正常的渠道送上来的。
“陈奇瑜托了人送过来的,让老夫转呈朝廷。”徐光启直接就认了下来。
几个人一起点了点头,这种操作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事情。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做官,说的可不光是在做官的时候有人照应,而是有了事可以找朝廷里面的人。
陈奇瑜直接找上徐光启,显然这里面有事情,陈奇瑜和徐光启认识。
不过在场的人也不意外,他们谁还没有个门生故旧?
只不过寻常的情况下是没有人这样上题本的,因为这种越级上题本是犯忌讳的事情。在官场上,越级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
“这份题本是怎么上的并不重要。”韩爌在一边说道:“重要的是这份题本上写的东西,弹劾了河南知府和福王。”
说着,韩爌转头看向徐光启说道:“这个陈奇瑜还上了奏折吗?”
徐光启点了点头,“这份题本是和奏折一起出来的。”
“只不过奏折的传送有朝廷的专人负责,速度要更快一些,现在应该已经入宫了。所以我才把这份题本拿来给你们看一看。”
几个人一起点了点头,他们当然明白徐光启的用意。几个人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了,自然明白这份题本代表了什么。
表面上看只是一份弹劾河南知府和福王的题本,这种题本多了去了。都察院那边每年都有人上,各地方的督抚也有人上。
虽然各地的藩王权势很大,在朝中弹劾他们多半也不会被处置。
但是文官们却不畏惧,藩王拿他们没什么办法,弹劾了也就弹劾了。他们连陛下都敢弹劾,何况区区藩王?
这件事情的难点在于选择的时机,以及弹劾的方式。
如果单单只用了奏折,那么这无外乎就是一份密报。陈奇瑜所做的事情,虽然会被官员们厌恶,但是也没有办法,毕竟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办的。
如果单单是上了一份题本,也没什么。
无论是单单上了密奏,还是单单上了题本,处置起来的方法都很简单。如果朝廷想办,那就办;如果朝廷不想办,那就留中不发。
可是现在陈奇瑜却把题本和密奏一起上了,他把这件事情和朝廷的密奏制度绑在了一起。
如果这一件事情朝廷不管,那么密奏制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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