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真的严重了,我就没有办法再去反映了,一是为时已晚;二是炒蒜牵连到了太多的人,如果上级介入的话,蒜价必然大跌,很多人一辈子的血汗钱可能都要因此赔个精光。我……我也只好睁眼做个糊涂人,任由他们去折腾了……”
曾毅很能理解周世民的这种想法,万水乡有那么多的人拿出一辈子的积蓄去炒蒜,如果蒜价真的大跌,那么这些人的积蓄就会化为泡影,周世民无力改变现状,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只盼着蒜价永远不崩盘。
可眼下的情况,已经到了连糊涂蛋都做不下去地步了,万水乡的冷库再能装,也总有个限度,现在就到了爆仓的临界点。
“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找我说这些事?”曾毅看向周世民,你自己都知道无力回天了,现在跑来向我反映又有什么用,我曾毅也不是神仙。
周世民就楞在了那里,半天没有讲话,他也说不清楚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如此冲动,内心纠结了半天,周世民认为是曾毅在秸秆焚烧事件上的处理方法吧!以前只要有秸秆焚烧的情况,上级就命令严厉禁止,周世民带着人四处禁止,却往往都疲于奔命,曾毅找来了火电厂收购秸秆,又出台了几项扶持政策,更给了进行秸秆粉碎还田农民以补贴。
这些政策,让做了一辈子农民,又跟农民打了半辈子交道的周世民都感到惊讶,但是,他从中能感觉到曾毅是个真正懂得农民农业,又愿意真心实意解决问题的好领导。
“我相信曾主任!”周世民最后说了这么一句,五十几岁的庄稼汉子,不可能肉麻地去讲那么多奉承的话。
曾毅看着远处的农田叹了口气,道:“万水乡的炒蒜到底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周世民道:“我自己家里就种蒜,还是种蒜专业户,虽然我在家里三令五申不允许炒蒜,可我的两个儿子都背着我,借了钱去炒蒜。”说起这个,周世民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曾毅的眉头就深锁了几分,疯狂到借钱都要去炒蒜,这已经完全被暴利冲昏了头脑,面对这种情况,自己更难处理啊,不干预是自然崩盘,干预了则是立刻崩盘。虽然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既然你要追求暴利,那就得承担其中的风险,但如果是这么惨重的代价,曾毅还是有些难以下定决心。
“去年行情就有些维持不住了,往年新蒜收获的时候,蒜价是最低的,平时蒜价比较高,可去年很反常,在收获间隔期内蒜价却开始往下走,从两块四五一直跌到**毛钱,史志勇这些囤蒜大户一边喊着蒜价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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