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听明白了,这位徐老不是个喜欢喝茶的人,也不会喝茶,他的嗜好是抽烟与喝酒,而且自己跟翟老的那点关系,怕是徐老也早已知晓,否则不会毫无由头就提起翟老。
放下杯子,徐老道:“今天过来,主要是向小曾你道个谢,昨天要不是你,我这把老骨头可就要交代在山里头了!”
曾毅急忙摆手,道:“老首长,这可当不起,我是保健组的医生,职责就是……”
徐老大手一摆,道:“这话我不稀听!当兵扛枪,就要去打仗保家园,这是必须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事是必须应该由谁去做的!你救了我的命,我向你道声谢,天经地义,有什么当不起的!”
曾毅呵呵笑了一声,他看出来了,这位徐老是位直姓情的人,换了其他领导,可能就不会如此了。但徐老就能放下这个身段,而且不是一次了,前几天,他就亲自到保健组的饭桌上来道谢,还连累其他两位老首长也不得不过来表了态,今天徐老又专程到高新园区来道谢,这个事,其他领导是绝对不会做的。
“徐老这话不对!”曾毅摇头说到。
徐老大眼一瞪,“怎么不对!”
“当兵就要打仗,这话是没错,但老将军你也不能规定了只有军人才能奉献吧!我们做医生的虽说不能扛枪打仗,但为带兵打仗的老将军治个病,奉献一下自己保家卫国的心意,难道也不该吗!”曾毅说到。
徐老爽声笑着,道:“你这个小娃子,说话就会拐弯抹角,我说不过你!反正谁救了我,我就得感谢谁,这是我老徐做人的原则,不说不痛快!”
“老将军可真是霸道!”曾毅无奈笑着摇头。
“别人只敢说我是姓情耿直,你就敢说我是霸道!”徐老佯作生气,不过眼中却满是笑意,道:“也罢,那我今天就霸道一回!既然来了,你这个做地主的,必须好好招待,否则我饶不了你!”
曾毅就笑着问道:“那徐老是想要将军酒呢,还是将军烟?”
徐老沉思片刻,道:“当年队伍长征路过雪山的时候,我才是十来岁的小娃娃,在有钱的人家里卖身做苦工,听了队伍的宣传,我就铁心跟着队伍走了,这一走就是几十年,有时候做梦的时候,就想起当年喝的搬山酒,吃的野菜饽饽,那个滋味,香得我做梦都能给梦醒了。这次回来,本想一偿多年心愿,谁知这把老骨头不争气,走到雪山脚下了,却又给拉回荣城来了,今天我在大街上转了一天,也没找见有卖的地方……”
曾毅就笑了起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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