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擦去苏洛车脸上的血迹,杨束眸色复杂,让苏洛君回萧国,停止试探,是他能给的最大的仁慈。
杨束不希望苏洛君卷进这些事里来,若真是暗棋,他不可能放过,只要远离了,杨束就当苏洛君清白。
她为他做的事,等暗潮平息了,他会给予补偿。
“别赶我走。”苏洛君半睁开眼,小心的去拉杨束的袖口。
“回了萧国,我就出不来了。”
“杨束,我只想同你红烛帐暖,绵延子嗣。”苏洛君声音很轻,脸上有憧憬的笑容。
侧过头,她吐出一大口血,彻底陷入到黑暗里。
“苏洛君!”
杨束低喊,他掀开车帘往外看,面色沉沉,“怎么还没到?”
秦王卫不敢多说,加快了速度。
石壶先一步到医馆,马车一停,他拉着大夫就冲了过去。
在杨束的注视下,大夫收回诊脉的手,神情凝重,“这位姑娘身子耗损的极厉害啊。”
“情绪一震荡,本就摇摇欲坠的堤坝,立马垮了。”
“先抱她下来,在马车里不便施针。”
“小伙子,就是得不到芳心,也不能这样折腾人啊,会出人命的。”大夫看着杨束,有些责怪。
就衣着看,杨束的身份明显要高,会宁是秦国的国都,就是不良于行,也能找到事做,有口饭吃,绝不至于劳损成这样。
在大夫看来,苏洛君就是受了杨束逼迫,不肯低头,被杨束磋磨的。
杨束没反驳,抱着苏洛君进医馆。
房间里,大夫瞥杨束,在他察觉前收回目光,将银针一根根过完火,他扎在苏洛君手上缓缓碾动。
“一刻钟后,还得再行一次针。”大夫沉着声道。
“她的身体得精心养,所需的药材不便宜,你看雪莲是加,还是去了。”
“去了的话,药效减半,这身子骨,是不可能完全恢复了。”大夫同杨束讲明情况。
“加,用品质好的。”
大夫提笔写下药方,“我这里的规矩,不赊账,诊费和药费要一次性付清。”
杨束拿过药方看了看,递给石壶,让他去抓药。
“治好人,钱一分不会少。”
大夫在榻边动作缓慢的收拾银针,“公子,我看你相貌,也不是个阴郁的,听老头一句劝,强扭的瓜不甜。”
“天底下也不是就一个女娃,总有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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