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管先生把人骂走了。”牌九对杨束道。
杨束扬眉,“方壮能耐了,居然能让管策听他的话。”
“摔了五次,人都哭了。”
“这么惨?”
杨束朝外望,“说好了自家人,管策也忒狠了。”
“还真不能全怪管先生。”牌九把方壮对管策说的话复述了出来。
“这……确实难评。”
“公孙绪到哪了?”杨束摩挲杯子。
“过了茂风林,快的话,两日能回来。”牌九回道。
杨束点点头,这些臣子被宠坏了,动不动就聚集帝王宫,要不是人才紧缺,都得去养猪。
天下未定,就想分帝王手上的权,拿他当绵羊呢。
许靖州、谢太师、忠国公是惹他不快,暂时被厌弃了,不能替他下场撕。
但公孙绪这把刀,一直磨着呢。
“牌九,你看明白了?”杨束往后靠,随口问。
牌九凝神沉思,缓缓道:“他们有些人看着是为何祭酒不平,但真实目的,应是逼君王收回成命。”
“圣旨一旦收回,帝王的威严,无疑大降,君弱了,臣就强了,下次帝王再做决策,得他们点头了才能实施。”
杨束笑了,“牌九,开窍了啊。”
牌九挠头,“皇上,管先生都点出来了,我要还看不明白,就真的蠢了。”
杨束站起身,漫步到门口,“秦国走的太顺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自满。”
“如同求偶的花孔雀,恨不得时时刻刻开屏,表现自己。”
“韫儿执政时,较为温和,会倾听众人的意见,他们寻不到发作的理由。”
“所以,相安无事。”
“但朕,完全没捧他们,这种落差,他们受不了,就想把帝王掌握在手里,按他们的心意行事。”
“朕这几日脾气过大,跟不少大臣都闹僵了,这个机会,可相当难得,无人在前,一旦朕亲自下场训斥,无疑就输了。”
“自古,君臣过了艰难时期,立马进入博弈。”
“都想握住更多的话语权。”
杨束勾起嘴角,笑的淡漠,“朕不是独裁的人,但他们既然抢,就看看谁的拳头硬。”
“自在的日子过久了,人就会骨头痒,犯贱。”
杨束把玩腰间的佩玉,眸色轻蔑,跟他玩权术,当他是那些软弱无主见的猪呢。
“牌九,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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