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既然这些俘虏已经被杀了,那也就杀了,没什么值得多说的。
“全忠你之前一直在跟朕说,叛军可能在泾水上游拦河筑坝,水攻泾阳。
如今攻克邠州,以卿观之,可有此事啊?”
基哥眯着眼睛询问道。
看似饶有兴致,实则隐隐有兴师问罪之嫌。
没想到基哥提这一茬,方有德也是没料到基哥居然如此无知又愚蠢。
他微微愣神,随即反应过来以后叉手行礼禀告道:“据微臣事后巡视后发现,并无此事。那些契丹奴隶完全没有防备,在邠州城内享乐,以为唐军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方有德言之凿凿的回答道,并没有察觉到基哥问这個问题的真实意图。
“这么说,你没有返回长安之前,就是朕在自己吓唬自己咯?”
基哥面色不善质问道。
这尼玛怎么说?
方有德一时间无言以对。
打赢了你说有问题,打输了肯定更不用说,如此矫情,那要如何是好?
“回圣人,叛军当时确有可能拦河筑坝,只是没有实施而已,并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微臣……只是谨慎起见,没有直接沿着泾水行进。”
方有德颇有些无奈的辩解道。
他已然明白过来,基哥是在怪他赢得太曲折,大唐禁军就应该直接平A过去,把那些乱军砍死才对。
在基哥看来,方有德居然还用韬略,还要绕路侧后袭击。这不等于是在说神策军不能打,还要靠计谋取胜么?
连对付一支骤然叛乱的契丹奴隶都要如此“费劲”,遇到更大的事情,如何让人信任这支禁军?
基哥认为,这一战军事上说固然是大获全胜,但是在政治上却远远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至于可能产生的失败,这在基哥看来纯属无稽之谈了。
精锐的大唐禁军,对阵毫无准备的契丹奴隶,又怎么可能会输呢?这种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去考虑!
对此方有德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他本就不是个喜欢耍嘴皮子的人。
战场上不是开地图全亮,仓促之间平叛,方有德也只能预判这支契丹奴隶组成的叛军,最后会怎么出招,一切料敌从宽。
预测不准,高估对手也不是啥稀奇。毕竟,有时候敌人比你预测得要笨,这其实也是常事。
关键问题是,这有问题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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