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道理,但他总觉得方重勇暂时不回凉州,定然是有所图谋的!只不过这种机密而紧要的事情,他不方便去问就是了。
正在这时,管崇嗣带着几个亲兵,押送着一个乞丐模样的人来到方重勇面前,对其行礼道:
“方节帅,末将看到一个乞丐鬼鬼祟祟的在附近徘徊,似乎是想渡河去武威。
末将抓到他之后,他却自称是安禄山的幕僚,一定要见节帅,末将便将他带来了。”
安禄山?这家伙不是已经凉透了么?现在连死人都有幕僚了?
方重勇一脸古怪,让人搜那个乞丐的身,发现破衣服里空无一物之后,才屏退众人,看着那个乞丐问道:“你说伱是安禄山的人,那你不在河北,来河西做什么?”
“方节帅,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张通儒啊,一个月之前我们还在长安见过面的,让下官去洗洗脸,您一定认得出来。”
那人慌不择路就要往河岸边跑,方重勇轻轻摆手,示意他不必折腾了。
“好了,你确实是张通儒,本节帅认出来了。
怎么,安禄山是让你给本节帅带话么?
那你是如何落魄成这样了?”
方重勇明知故问道。
“死了,死了,安禄山被人杀了啊。雀鼠谷里,满地都是尸体,那些人也一定会杀我的,方节帅能不能庇护下官啊……”
张通儒语无伦次,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显然是受到了极大惊吓。
方重勇心中了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对远处的何昌期招了招手。等对方走近以后,他才指着跪在地上的张通儒说道:“安排他洗漱一下,等会带他去乌兰堡的签押房,本节帅要问话。”
“喏!”
何昌期对方重勇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一脸傲慢踢了张通儒一脚,语气不快的问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洒家拎着你走?”
“我自己走,自己走……”
张通儒连忙爬起来,连看都不敢看何昌期一眼,乖乖的跟着对方走了。
等二人走后,方重勇这走过去才对一个绿袍小官,也就是负责施工的凉州司曹说道:“把新乌兰桥建得结实点,别耽误了远征的大事。”
“请节帅放心,这些都是卑职分内之事。”
那位凉州司曹恭敬行礼说道。
乌兰桥可是凉州的生命线,断的时间长了那是要出大事的,谁也不敢闹着玩啊,更别提方重勇还特意耳提面命的嘱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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