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员们狗急跳墙想鼓噪哗变,也没人愿意听。
走私这一类的事情,是不能放到台面上说的,晒出来了就是死罪,杀全家都不为过。换句话说,河西边镇从上到下闹腾,问题只能在台面下解决,根本不可能闹大。
只要闹大,那就是玉石俱焚!
但朝廷调动边军,却是理所当然的,无论怎么说都没有争议。
尤其是在府兵时代,府兵被随意调动,动辄出征数千里的都有。让西河与河东、朔方等地士卒互换,编制总体不变,这又有什么问题呢?毕竟现在压根就不是中晚唐,那时候镇军已经地方化,朝廷完全不能调度驻地了。
没有低级军官与底层丘八们的支持,这些河西边军大佬们是玩不出什么花样来的。
方重勇只靠这一招,就扭转了被河西丘八们架空,栽赃,当替罪羊的风险。从而将他们牢牢绑在自己身边,要死大家一起死!
谁是主,谁是客,现在已经不是这帮丘八们说了能算的。
“方节帅,您不能交个底,圣人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呀。
本来好好的,怎么就把河西边军调到其他节度使驻地屯扎呢?
这兵不识将,将不知兵的,万一吐蕃人打来了,要出大事呐。”
见在场众人不说话,郭子仪率先提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重要问题:朝廷到底是怎么想的?
“朝廷自有规章,这些都不是本节帅可以肆意揣度的。
此事圣人已经做了决定,诸位无须多言。边镇出了事,某可以一力承担。”
方重勇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说道。
这下众人都没话说了。
其实河西的问题,主要是这几年舒服习惯了,拿钱拿爽了。本质上是应该交给中枢的商贸收益,边军上下私吞了不少。如今这一套玩不下去了,便只能回复常态。
河西兵弄走了,换来了朔方军和河东军,那里的士卒没这毛病。
有了这样一个基本盘,便可以从容布置,慢慢将河西的各项制度纠偏回来。
刮骨疗毒。
“节帅,朝廷的安排,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但是……”
安重璋欲言又止,不知道应不应该将某些不该在这个场合说的事情说出来。
“但是你们,甚至包括很多河西边军的士卒,实际上也参与了进来,家中有不少来自西域的贵物,对吧?”
方重勇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听到这话,安重璋大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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