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崇嗣想也没想,直接开始猛扇自己的耳光。
方重勇就这样等着管崇嗣扇了自己五六耳光,随即轻轻抬起手说道:“可以了,你现在说说正事。”
说完,他将管崇嗣面前的黄金鱼符,腰牌,官身告示都收好,目光灼灼的看着对方。
方重勇虽然一句呵斥的话都没说,但已然官威尽显,让管崇嗣不敢直视。
“唉,边军苦啊!”
管崇嗣轻叹一声说道。
“某在沙州当过四年刺史,还带兵出征过,所以你不用说废话,痛快点。”
方重勇淡然说道,示意管崇嗣省掉那些感情铺垫,直入主题就行。
“安人军的冬衣,欠了两年,春衣的布料也不足数。
陇右节度使旗下各军,唯有临洮军是足数发放的,其他各军皆有拖欠。
某这次是受了哥舒翰哥舒军使委托,前往长安寻求门路的。”
管崇嗣压低声音说道。
哥舒翰的这种操作,属于朝廷法度的灰色地带,没人告发那就悄咪咪的在台面下来搞。
现在大唐边军里面有类似心思的军头不少,但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就直接社死了。
“陇右边军乃是天下精锐汇集之地,居然会拖欠冬衣?”
方重勇难以置信的问道。
“回方将军,您说的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当时陇右节度使麾下确实兵精粮足。
但自从大唐与吐蕃休战后,陇右便军备废弛,春衣冬衣拖欠已经不是什么稀奇事了,莫门军去年冬天还差点断粮呢。
没有仗打,就没有赏赐可以领。现在陇右各军缺编了不少,具体是为了什么,不提也罢。”
管崇嗣轻叹一声说道。
其实兵部的账册上,唐军是兵员齐整,不会“缺编”的。那么管崇嗣口中的“缺编”又是什么意思呢?
那自然是说的吃空饷,即:兵部账册上有某个人的资料,每年都有“核验”,确认这个人都在军中。
但实际上,这个人的一切资料都是编的,作为“作战实体”是不存在的,或许它只是陇右地区的一个佃户而已,总之不在军中。
而养兵的钱,则是进了部队主官副官的口袋。
这是一条自上而下的“产业链”,兵部有他们的人,节度使心里有数,不管他拿没拿,都不会吱声,各军军使更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人有份。
在封建时代,任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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