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泥坑里的野狗一般争抢一根肉骨头!如果自己完全不敢争,那么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
现在这个时候,当真是一步也退不得。哪怕做的某些事情,或许会让圣人感觉不舒服,该动手也一定不能缩手缩脚。
李林甫在尚书省有着绝对的控制权,所以只有在军务上张守珪才有压倒性的发言权,要不就得联合张倚,以御史台为跳板,找李林甫的茬。
总之只要边镇无事,怎么都是被动。
这些衙门,都是李林甫的主场,他经营多年,党羽众多,势力不小。
只有避开六部衙门的争夺,跳出基本框架,才能把两边的实力,拉到同一个维度,在这个局部的战场上争夺大势。其实李隆基的思路也是这样,要不然就不会让郑叔清放了张奭了。
“这样,记得要把事情办干净一点,不要怕花钱。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可以与之切割干净。
如果最后无法挽回大势,那么一定要壮士断腕。”
张守珪决绝的嘱咐道。
张献诚一愣,随即苦笑道:“父亲,为了喂饱那些人,我们可是花了不少钱,到时候真的说放弃就放弃啊。”
“对,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不被圣人抓到痛脚,那便是我们的机会。”
张守珪的语气非常冷酷。
“明白了,父亲请放心。”
张献诚叉手行了一礼。
“去吧。”
张守珪无奈的摆了摆手,心情差到了极点。
这世道,人人都要去争,只有圣人可以不争。
宰相又如何?只要坐上了那这个位置,一切便由不得自己了。
圣人说什么,那就得是什么。李林甫如此,自己也得如此。
他走出书房来到院落,抬头看着天上一轮新月,皎洁如画。
“恶斗要开始了。”
张守珪幽幽一叹,这四年以来,边境无事,圣人也疏于政务。
朝廷里各种沉渣泛起,他与右相李林甫的斗争都是表象,圣人久久都不立太子,才是朝廷乱局的根源。
太子乃国本,这句话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只不过,圣人为什么不立太子呢?他都要过六十大寿了啊,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可以活过六十呢?
张守珪内心有个判断,只是他不敢跟任何人去说。
或许,圣人压根就没考虑过身后事;或许,只有等他快要寿终正寝的时候,才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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