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都不会脱离它的社会基础,否则这个政治结构就无法稳定存在。那么,藩镇的社会基础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无法直接回答,必须要把中唐的社会格局、经济格局、政治格局摆在一起来看。
中唐时期,人口周期律已经进入“危险高发期”,天宝年间,户部有超过八百万的户口,若是把隐藏户口也算上的话,那么整个大唐起码有五千万到六千万人口,只可能更多,不会更少了。
而农业的发展,已经进入瓶颈期;而商品经济的规模与质量,却是前面朝廷完全不能比拟的。
这个时候,中唐(安史之乱前)的社会结构就呈现出和从前完全不同的模样。
按照以往的规矩:
土地兼并遵循着标准模式,大量自耕农成为佃户,依附于权贵,成为权贵庇护下的“黑户”。
同时,大量破产农民,背井离乡,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当时的大唐王朝,顺应这个趋势,用募兵制的办法,暂时压住了社会矛盾。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贵族们为了革命,总不可能接过贫民递过来的绳索,然后把自己吊死,对吧?
贵族们手里的田,如果没有人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也是不可能吐出来的。
于是只能杀掉一些权贵,开始王朝重启。
然而,大唐的情况稍有不同。
天宝年间大量破产农民,变成了边镇的长征健儿,以及在当地安家落户。使得大唐有了疯狂开边的社会基础,也为基哥实现开疆的理想提供了构图的原材料,也暂时缓和了社会矛盾的爆发。
一场安史之乱,打断了开边的进程。
不过可以假设一下,如果没有安史之乱,局面会如何演变。
中原地区的土地兼并不可能抑制,破产农户只会越来越多,以至于成为破坏程度未知的不安定要素。边疆是容不下他们的,只能开启疯狂内卷的模式。
大唐开边的方向是西域,那边人可以承载的人口极为有限。
科技发展也进入瓶颈期,没有实施工业革命的社会土壤。
大唐高层穷奢极欲的风气一浪高过一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所以边疆大乱,农民起义,甚至统治阶级内部叛乱,都是大概率事件,不可能一直稳下去,也不可能让基哥一直苟下去。
于是这个时候,历史进程就开始面临抉择。
要是条件允许,就来一场隋末动乱,死个两千万到四千万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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