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死与被杀又有多大区别呢?
这些技战术娴熟,杀人技巧娴熟的丘八们,他们身无长物之余,一旦失去对死亡的敬畏,那么天下之大,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干的。
此刻站在这杀人如麻的战场上,方重勇亦是体会到了底层丘八们的悲壮。人命如草芥的年月里,哪怕是卑微的生命,也在努力喊出自己的绝唱。
唯一能活着的办法,就是爬上军队的高层,那样死亡率会大大下降。
“等待在未来之途的会是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与和平、善良、正义完全无关的东西吧!”
方重勇嘴里念叨得前世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名人名言,觉得安放在此处,当真是恰如其分。
耳边传来远处的厮杀声,渐渐变成了无助的哀嚎。
……
一天的紧张厮杀结束了,方重勇拖着疲惫的身躯,坐在沙州府衙大堂的主座上。他现在还根本不能休息!
豆卢军军使王思礼,以张悛为首的本地大户代表,全都在这里落座,商议下一步的计划。
历史上不少沙场之人都是半场开香槟浪死的,也有不少主将是错失乘胜追击的时机,而被对手反杀的。
现在的情况是,这场战争不但没有因为白天的大胜而结束,反而因为视野的拓展,而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沙州小城已经解除了围困,要不要乘胜追击,解除罗城之围呢?
沙州以外,会不会有吐蕃人的援军赶来呢?
“据俘虏交代,这次我们交手的对象,是十多年前被信安王殿下带兵打残的吐蕃大同军。
乃是重新规建的部队,战斗力并不强。
某以为,吐蕃军精锐,并不在此,所以我们可以与罗城唐军里应外合,绞杀河对岸的吐蕃军。”
王思礼沉声说道。
原来阿娜耶的父亲还挺猛的啊,当年只怕也快六十岁了吧?
方重勇心中碎碎念,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当年阿娜耶她爹吊打了大同军,如今她的男人又吊打了新规建的大同军。不得不说,这河西土妞跟吐蕃大同军还挺有缘分的。
“本官以为,派人去罗城,打探一下情况比较好。我们对罗城外那支吐蕃军不了解,贸然行动,很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目前看来,瓜州肯定已经沦陷,故而河西边军的援军迟迟未来。我们既然已经赢了一阵,便要稳扎稳打才是。”
方重勇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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