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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瑕疵,但太平盛世四个字还是当得起的。”
李揆很是慎重的说道,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方重勇怎么样无所谓,但是他李揆是要考科举的人,乱说话传出去,后果难料。
“好多东西,都藏在表象之下。寻常人看得到表象的美好,看不到里头的残酷。
比如说,在田间的辛勤劳作,表面上看,对农夫来说好像天经地义一般。实则那些却是农夫的不必要之物。
也就是说,这种事情,其实并不是如吃饭喝水一般,天生就应该去做的;他们是被外物所驱使着,不得不去做这些事。
为了生存,必须劳作;而劳作的产物,也仅仅能够生存,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而已。
农夫在田间的劳作时,不是在肯定自己,而是在否定自身的存在;
农夫不是感到幸福,而是会感到不幸,乃至麻木;
在田间劳作时,农夫不能随心所欲的地发挥自身的专长,还使自己的肉体受折磨、精神遭到摧残。
不仅自己不能摆脱,而且还要代代相传。
无论是无田亩的佃户也好,有田亩的良家子也罢,他们在田间劳作之外才能感到自在与幸福,比如说喝一口酒,比如说吃一顿饭,又比如说夫妻人伦之乐。
说到底,农夫劳作,仅仅只是为了糊口罢了。田亩的收成带来了他们的口粮与日常必须,而他们则被束缚在土地上继续天经地义一般耕作。
如此看来,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一群人,而是被田亩所控制的,类似耕牛驽马之物的东西了。
然而,当他们眼睁睁看到别人拿走那些田里产出的东西时,内心的情绪是麻木,又或者会是……仇恨呢?”
听到这番话,李揆被震撼到了!
看似好懂的话,为什么连在一起他就不能完全明白呢?
“贤弟是想说什么来着……”
李揆小声问道,感觉自己身上的气势都弱了许多。
“商人卖酒,当他看到酒以后,这些酒在他眼中,会是什么?”
方重勇醉眼朦胧的询问道。
“商人重利,只怕,眼中只有钱吧。”
李揆叹息道。
“不错,我若是商贾,看到那些美酒,绝不会关注那酒有多么美味,多么好喝。我只会觉得,我面前的这些酒,都是金山银山!
其他的事情,我一点都不在乎。
哪怕那些酒喝起来跟马尿一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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