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如此,跟出路狭窄也有关系。
比如说夔州。
夔州这边远离政治中心,自然文教水平不会高到哪里去,本地没出过什么像样的读书人。
本地人对科举不屑一顾,眼睛都在钱中间那个方孔里面!如果做工与经商就可以有出路,那我为什么要去参加科举考进士?
杜甫有诗形容夔州本地民风:
峡中丈夫绝轻死,少在公门多在水。
富豪有钱驾大舸,贫穷取给行艓子。
小儿学问止论语,大儿结束随商旅。
在朝廷眼里,夔州便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除了钱就是钱了!郑叔清也有这样的担忧,不想耗费力气做没有用的事情。
他是在方重勇的苦苦劝说之下,才勉强同意的,不代表本身的积极性有多高。
“使君,您在夔州任上不要紧,倒是给下一任夔州刺史出了个天大的难题。”
方重勇忍不住揶揄了郑叔清一句,他从地上捡起半截砍断的毛竹,发现这种竹子确实比较坚固。如果没有山上的动物破坏(比如说老虎),这条管路应该可以使用很久。
“为何我给下一任刺史出了难题?”
郑叔清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的。
“因为使君大人在任上,给圣人搜刮了几十万贯。虽然这其中有些偶然,但圣人一定会想,夔州富庶,是以前小瞧这地方了,将来一定要加大力度搜刮!不说临泽而渔吧,那起码要多下几遍网子,敞开了捞。
可以想象,下一任夔州刺史,一定肩上压力如山。圣人要求他多捞钱,他必然要使出死力气来办。如此一来,这夔州百姓会过得更好还是过得更苦,很难想象么?”
方重勇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郑叔清的脸反问道。
“这……也并非本官可以改变的啊。”
郑叔清喏喏说道,不敢直视方重勇的目光。
“所以说了,使君给夔州这里带来了如此大的祸患,替府城百姓修一修引山泉的管路,让百姓们都能喝到放心水,为本地做一点善事,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方重勇对着郑叔清大声呵斥道。
“受教了。”
郑叔清躬身对着方重勇郑重的行了一礼。
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人惊呼道:“大虫!有大虫啊!”
方重勇一愣,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在回忆大虫到底是什么玩意。
古人把所有动物都叫“虫”,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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