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夔州的酒,是名气不够咯?”
听完方重勇的分析,郑叔清皱着眉头自言自语一般反问道。
他本身就是从长安来的,出自官宦之家,自然是不缺好东西,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夔州的酒,最大的问题,不是出在味道上,而是出在颜色上!出在逼格上!
在唐代,没有特别颜色的酒,是上不了贵族食谱的!天然就在酒水鄙视链的最底层。
艳红如血的葡萄酒,黄如琥珀的黄醅酒,碧如湖泽的三勒浆,都是各有特色。你要是拿出一壶带着淡淡乳白的米酒上桌,都不好意思跟客人打招呼!
从卖相上看,就逊色了三分!这都还没开始品尝就已经输了!
长安的权贵个性张扬,醉生梦死,追求奢华。夔州本地惠而不费的曲米春、巫峡春,不是他们的菜!
“其实吧,光看颜色,夔州酒就已经毫无优势,想短期内声名大噪谈何容易,你怎么想靠酿酒赚钱呢?”
郑叔清忍不住叹息道。粮食买就买了吧,反正脱手不难,到冬天的时候脱手还能小赚一点酒钱。
“除此以外,酿酒原料来得太容易,也会让人觉得品质低劣,上不了大雅之堂。”
他又继续补了一刀。
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哪里都适用。如果酿酒的原料易得(包括水),陈酿的时间又很短,那么自然会被人认为品质一般。现在离明年上元节不过几个月,这几個月的“陈酿”,想去忽悠那些把酒当水喝的长安权贵。
还是有点太天真了!
方重勇之前“关税改制,标定漕船”的套路,确实让郑叔清很惊艳,甚至可以说是“化腐朽为神奇”,但很显然,完全不会饮酒的方重勇,在酒水这一块,很难搞出花样来。
“使君,其实吧,我们可以用红莲稻来酿酒。”
方重勇言之凿凿的说道。
他从夏天开始就一直当咸鱼,每日读书练字,看上去日子过得很是悠闲,但实际上,却一直在收集各种信息,并准备杀手锏!
如今,宝剑出鞘,谁与争锋!
“红莲稻酿酒?”
郑叔清一愣,完全没搞明白方重勇的思路。
好吃的稻米,未必适合酿酒,反之亦然。酿酒的材料,有时候跟它本身好不好吃无关。
高粱那么难吃,高粱酒的风味却又完全相反,在酒类中独树一帜,便是这个道理。
红莲稻确实好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