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得轻松,解决起来又谈何容易?
他不由得陷入沉思之中。
……
没有欢迎,没有宴会,甚至连见面问好都没有。
从幽州马不停蹄赶到邺城的岑参,被李归仁“请”到了邺城府衙书房内。
岑参简单观察了一下,发现李归仁这个人,跟史思明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在幽州的见闻,让岑参感觉,史思明现在虽说是在备战,但神经其实是相当放松的。从衣着打扮,到府衙和书房的陈设就能看出来。
更像是文人的书房,而不是边疆哪个大将的签押房。
而在李归仁这边,岑参只看到了“战斗”两个字。其书房陈设几乎和边镇的军府没有任何区别。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
李归仁不耐烦的对岑参说道,压根没把这个文人看在眼里。
当然了,他的态度虽然不好,但把岑参斩首示威也没必要。
“鄙人有样东西,想给李将军看看。”
岑参从怀里摸出史思明的信,交给了李归仁的亲兵。
史思明不识字,李归仁还是识字的。他拆开信一看,越看越是皱眉。
最后,竟然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再也不复刚才的漫不经心了。
“这封信,你是哪里得来的?”
李归仁沉声问道,还算是沉得住气。但脸上的表情显然没有之前那么轻松,岑参甚至还看到对方的右手忍不住抖了两下。
“史思明不会写字,不会认字,这是他麾下军师平冽写的。至于信还是不信,李将军心里有数。”
岑参不以为意的说道。
他是不紧不慢,可李归仁却已经被这封信上的内容,炸得头皮发麻了。
“你为什么要给本将军看这封信?”
李归仁还在强撑,但是语气已经软化了许多。
“宣武军节度使方清,要对李宝臣用兵。鄙人受其所托,来提醒一下李将军,莫要做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李宝臣自身难保,要是他命令李将军渡河南下汴州,李将军可要好好考虑一下后果,莫要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才是。”
岑参嘿嘿冷笑说道,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这……”
李归仁沉吟不语。
其实他最近也发现了黄河南岸有一些动静,只是不确定那是为了什么。本来也有些担心,方重勇会不会大军渡河袭击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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