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子春会不会认为,拥戴李琬,更顺手一些呢?
和世家有关的事情……真的不太好说啊。
京兆韦氏实在是太过于神通广大了。
看到李璘脸上阴晴变幻,方重勇猜到对方很可能是开始怀疑韦子春的立场了。
于是他加了一把火说道:
“本帅原本是想亲自派人将这封信送到陈留县的,但当时韦子春恰好在场。他自告奋勇送信,又是殿下幕僚之首,于是本帅便顺水推舟让他送信了。
是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不妥了!
一般人拿这封信没什么,韦氏的人拿韦坚的信,问题可就大了!
李璘面色微变,却只是轻轻摆手,没有再说什么。
哪怕问题再大,他也不可能跟方重勇去说。
“今日孤前来开封县,便是来感谢方节帅深明大义,能够以国家为重。”
李璘弯下腰,对方重勇叉手行了一礼。
他这种程度的恭维看起来极为拙劣,但在方重勇这样的奸诈之辈面前,却又显得有些另类的可爱。
“殿下莫要折煞本帅了。”
方重勇连忙将李璘扶了起来。
他从镇纸下面拿出一张宫殿的草图,摊开放在桌案上,以供李璘查看。
“殿下请看,这便是汴梁城皇宫的草图。宫墙长五里,宽四里,分为外宫墙与内宫墙两层。”
李璘仔细观摩着桌案上的宫殿草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看到他那难以掩饰的喜悦表情,方重勇忽然想起某个名人曾经说过的话:
人生之中,有三碗“面”最难吃。
一曰人面,二曰情面,三曰场面。
天子该有的派头,就是场面。看似毫无必要,实则不可或缺。
什么是天子独有的派头?
很多东西都是,比如成群的后宫妃嫔,比如一眼望不到头,伏跪在地宣誓效忠的精兵,再比如说堆积如山,数不胜数的府库。
然而这些人或物,始终都比不上宏伟的宫殿。它就这样摆在那里,时时刻刻彰显着天子威严。
哪怕天子出京,在某处落脚,都会有对应的“行宫”。
这就是天子的场面。
现在的李璘,最缺的就是一座宫殿,一座都城,来彰显自己的高贵。
否则,何以号令四方?
“殿下以为如何,明年秋收之前,宫殿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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