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对亲兵吩咐道。
不一会,人被带到。
那人看了看左右,欲言又止,似乎是嫌弃现场的人太多了,不方便说话。
“节帅,他身上没有兵刃。”
亲兵小声提醒了一句。
但方重勇却是摆了摆手说道:“这里都是本节帅的心腹,事无不可对人言。”
他看向来人问道:“各为其主,高邈有什么要教我呢?”
那人脸型细长,身材瘦小,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穿着唐军军服也不像个军人,反倒是身上带着很重的文人气息。
五十多岁的模样,并未自报家门。
“方节帅大祸临头了,居然还能镇定自若,倒是令李某佩服得很。”
那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将方重勇当回事,言语中颇有轻佻之意。
你踏马哪根葱啊,这么嚣张?
方重勇身边众将都怒了!手握刀柄想拔刀斩人!
“李先生请船舱一叙。”
方重勇却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车光倩等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这一茬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显然不能跟在方重勇身后,只好在船舱外等待。
船舱里面,方重勇和那位李姓信使坐定后,那人才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笑道:“高邈这一手,让方节帅很难受吧?”
他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方重勇若无其事笑道:“李先生猜错了,土鸡瓦犬,本节帅三日便可破高邈。”
听到方重勇的“豪言壮语”,眼前这位高邈派来的信使呵呵一笑,似乎对他的反应见怪不怪。
“方节帅果然如那曹孟德般,狡诈非常,善于伪装。
李某已经跟高邈交待过,务必要在堤坝处埋伏重兵,辅以火油茅草等引火之物,定叫尔等船队来了有去无回。
方节帅,李某有没有猜错?”
艹!
方重勇吓得霍然起身,随即冷静下来,又缓缓坐了回来。
“请先生教我。”
方重勇叉手行礼,对着那位信使深深一拜!
杀人的家伙,是不会跟你废话的。反过来说,此人说这么多话,定然没有恶意。
“其实,李某虽然是高邈的信使,但更是裴公的亲信。
这次来此,便是前来助方节帅一臂之力的。”
那人微笑着将腰牌递给方重勇。
只见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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