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方重勇这个女婿也不是个好对付的,未来隐患一大堆。
人死了,就要盖棺定论。王忠嗣此人,是要在政治上定调的。
李泌认为这件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绝对不能马虎。
王忠嗣是忠臣还是叛逆?他的行为是要提倡,还是该打压?
如果他是忠臣,那逼死他的李抱玉不就成叛逆了么?
怎么处理好这个关系?怎样在不刺激活人的情况下,让死人走得体面?
在天下人看来,王忠嗣究竟是死得其所,还是死有余辜;是重如泰山又或者是轻如鸿毛?
朝廷都不能没个说法,不能装聋作哑当做不存在。
而且王忠嗣的身后事也麻烦,要不要配享太庙,要不要风光大葬,要不要给谥号,如果要给,那给什么谥号,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问题。
“白孝德带着王忠嗣的棺木,已经在华州郑县安葬,就在王氏祖地内。
朕今日招二位爱卿来此,便是商议后续如何处置。”
李琩轻叹一声说道。
他其实不想管这些事,却又不得不站出来管一管。
政务军务很复杂,不是他能搞得定的。
李琩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基哥挫骨扬灰。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关心,基本上是臣子们想怎么办,他就下什么样的圣旨。一般都不会太过刁难这些人。
见李琩发话,颜真卿陷入了沉默,他的立场很尴尬,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如果要给王忠嗣荣耀,那么李抱玉等一众赤水军将士就成小丑了。而李抱玉是被颜真卿派人游说,这才倒戈背叛基哥的。
所以无论怎么给王忠嗣之死定调,颜真卿都要给李抱玉一个说法,不然以后他说话谁还会当回事呢?
只是王忠嗣自尽的影响实在是太坏了,颜真卿又与此脱不开关系。
现在在李琩面前,颜真卿不管说什么,都像是在推卸责任,为自己找补,说了还不如不说。
“陛下,上谥号是必须的。
王忠嗣是因忠于太上皇而自尽,愚忠终究是好过反叛。朝廷若是不能给王忠嗣正名,那岂不是在鼓励人人都造反?朝廷的权威不能倒,立身要正。”
李泌对李琩叉手行礼说道。
李琩看了看颜真卿,询问道:“颜相公觉得如何?上什么谥号为好?”
他显然觉得李泌的话有些道理。
颜真卿沉思片刻,随即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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