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后再开城门,现在先用吊篮放几个斥候下去侦查一番再说。
亲兵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清河县县城南门大开。面色纠结的安守忠,似乎满怀心事的样子,眉头皱成了“川”字。
刚刚斥候回来,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跟一个坏消息。
坏消息是,周贽的尸体被发现,在昨夜的战斗中阵亡了,而且城外大营的士卒几乎全员战死,十不存一。
好消息是,银枪孝节军居然还没跑!
而是在离清河县县城以东十里地的位置将马匹装船!数十艘漕船的船队,看上去颇为壮观。
要不要赌一把呢?
安守忠心中天人交战,面上虽然波澜不惊,但内心的焦灼与彷徨,几乎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周贽战死,大营被破,马厩被烧,战马跑了一大半,昨夜一战绝对是个奇耻大辱。
这要是找不回场子,别说军心崩坏了,安守忠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指挥战斗!
然而这一把也不是那么好赌的,不少人昨夜在城头观战,目睹了周贽等人是怎么死的,现在心中满是阴影,士气已经崩溃了。
这种军队不好好休整一番,怎么打仗?
当然了,如果现在可以反败为胜,那样便能挽救崩溃的士气了。
打,还是不打呢?
安守忠不断盘算着胜率。
正当他心中犹豫不决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一支军队从西面而来,沿着运河前行。
与之并行的还有一支规模庞大的漕船船队!
安守忠定睛一看,对方用的乃是河北叛军的旗号,于是心中立刻大喜!
援兵来了!援兵终于来了!
安守忠激动得几乎落泪!
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那支队伍在清河县城城外停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走上前来,却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沉声问道:“安将军,好久不见呐,敢问贝州战况如何?”
此人名叫张忠志,原是范阳将领张锁高的养子,后来主动投靠了皇甫惟明,是皇甫大帅的亲信。
而安守忠是安禄山的义子,属于“前朝余孽”,平日里并不是很受皇甫惟明待见。
要不是能力出众,根本不可能独领一军。
因为皇甫惟明的立场,张忠志跟安守忠之间,也是一向都不怎么对付。
之前张忠志被安排到黎阳那边独领一军,配合李归仁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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